('
数道白光掠过,在脑海里炸开。于谨喘着气,怔怔地与二楼的男人对望。那人的五官几乎和现在抱着自己的人的五官一样,英容朗俊。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嘴角轻轻上扬。
太难堪了。
于谨从傅何腿上坐起,看似十分冷静地弯下腰想要捡起地上沾得有不明水渍的大衣穿上,却因为手腕的颤抖捡了两次才成功。在将衣服穿好,遮住满身痕迹之后再次才开口,不知是对着谁说:“所以,这也是你安排的任务?”
傅何一愣,听完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在他记忆里,于谨鲜少有像现在这样:目光一点温度都没有,像一只浑身汗毛竖起弓着背以示警惕的猫。话虽然是冲他说的,但眼神却没有半点放在他身上。傅何这才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直到看到二楼的人,眉头才皱了皱:“小允?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傅允坦然一笑,单手插着休闲裤的兜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回答:“昨天刚回H城,嫌市中心太吵,所以过来这边找个清静。来了之后一直忙着补觉,刚刚才睡醒,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这栋房子因为地处郊区,平时都是闲置空旷的,除非要玩一些属于年轻人的娱乐活动,不然他们不会特意抽空过来。
傅何点点头,这才扭过头给于谨简单介绍了下:“这是我弟弟,傅允。”
下了楼梯的傅允随即定定站在于谨面前,目光在他和傅何之间来回打量,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才扬了扬下巴示意:“新嫂子?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都没见过。”
“我从前都不知道,你好奇心原来也这么重。”傅何答非所问,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任何关于旁边人的信息。
“问问而已,不方便说就算了。”傅允耸耸肩,一脸无谓的样子。
听着这对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一旁默不作声的于谨清楚了刚才的事并不是两人串通好的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傅何点点头示意道:“我先走了。”
还没等傅何作出什么反应,反倒是他面前的傅允眼疾手快,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着他笑了一下,那确实是个颇有感染力的笑容,半哄半就地跟他说:“小嫂第一次来,总该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
他年纪小,不比自己大哥稳重,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很难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此刻的神态宛如一只殷切的小狗,眼神诚恳又有神采,如果有尾巴,那也一定是藏不住的,估计早就已经在飞速地左右摇晃了。
真奇怪,于谨想,他竟然会想让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他年轻、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长出小狗尾巴。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因为眼前这个真切的笑容,他几乎忘了刚才被人撞破不雅场面的窘境,也忘了这个人是和傅何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但仅仅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便挣脱了胳膊上的手,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另一只从旁边伸出来的手又飞快拉住他的手腕,这一次抓住他的人是傅何。
“留下吧,正好能洗个澡,”傅何顿了顿,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别扭,难以启齿似的,又说,“外面降温了,洗完澡你可以穿我的衣服。”
似乎是怕他再次拒绝,索性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意味着要他听话。
于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却不知怎么地,旁边的傅允没由来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的哂笑:“你可真是听他的话。”
于谨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此刻的阴阳怪气简直是来得莫名其妙。索性不再说话,照着傅何的指引去了二楼的浴室。
一片氤氲的水汽里,于谨仔细清洗着身上的痕迹,指印分明的前胸是重灾区。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还未消肿的乳头,有轻微的刺痛感传来,当即“嘶”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任花洒冲洗着身躯,他在周遭温暖的水流里渐渐放松下来。被热水包裹住的感觉让他莫名想起刚才那场荒唐的情事里,那个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迷惑、惊异、以及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欲望。虽然是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个人却好像不太擅长掩饰自己,什么情绪都会摊在眼底,倒显得自己像个被家庭保护得很好的小公子。
于谨闭着眼抹了一把脸,仿佛是要将不相干的人从自己脑海里抹走。
或许是他想得太过入神,又或许是浴室水声太大,扰乱了他的耳力,连浴室的门被人悄然推开都不知道。
在他思绪纷杂之际,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谁?”于谨摸索着关掉了花洒,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任何波澜,只是急促起伏的胸膛却出卖了他此刻的伪装。
身后的人并不回答,而是趁他不备,将一个似乎是眼罩的东西罩住了他的双眼。于谨伸本能地出手,想要去扯掉那个让自己丧失视觉的东西,却在他意料之中地被人拦下不让他动。对方反而仗着力气比他大,将他的两只手腕一起向后抓至后腰间禁锢住,继而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乳房,十分温柔地把玩起来。
有轻柔的吻落在自
', ' ')('己的耳畔,沿着耳尖一路吻到颈侧,带起一串火燎感,烧得他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于谨的心脏第一次在情事里这么急速地跳动起来,砰砰砰,一下一下犹如擂鼓,回响在他的胸膛里。他并没有再挣扎,也不曾回头,而是努力平复着逐渐急促的呼吸,使自己开口时的声线听起来尽量沉稳:“傅何,不要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身后的人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蓦然一滞,几乎停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又若无其事地开始新一轮的作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