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聊,将雨伞翻来覆去折叠了好几遍,最后才舍得扣上。
刚下过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的味道,带着些甜润的湿气。
云昀顺着街道一边踢着脚下的碎石,一边来来回回晃着雨伞往家走。脑海中还在回想之前在教学楼前与程末近距离对视上的场景,如果能和程末一起打回伞。
美好的画面,就连大雨也成了不错的背景。
但是,当姜子立的脸出现的那一刻,画面就被打破了,碎掉的渣滓散了一片。
一想到姜子立的打断,云昀就懊恼地抓了抓额前的刘海,甩着雨伞的手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力气。可人家好歹还好心的借给了自己雨伞,自己也不能去怪罪人家,要怪,只怪她自己太胆小,没勇气。
正当她后悔着为什么没有早点对着程末说出口时,右一个使劲,手中的伞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砸向了地面,斜躺在刚刚被雨水浸湿过的马路上。
络绎不绝的车辆快速从眼前晃过,也就那么几秒钟的事情,原本完整的伞在车胎的碾压下折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就像翘着尾巴躺在那里。
云昀心急地想要冲过去,但她也只能等到车子行驶过后,趁着下一辆车来之前快速跑上前,然后将那把刚被压过的伞捡起来。
伞布因为朝着马路外沿所以没有遭受车子的侵害,但是伞柄就不一样了。金属的伞柄中央有一个深深的凹痕,笔直的柄身也在压力下变得有些弯曲。
完了,弯了。
这是云昀在看到伞后的第一个想法。
没有犹豫,她快速奔跑回家,在看到桌上的金属保温杯时,将伞放在地面,然后抓着保温杯在伞柄上敲打,想要将弯曲的伞柄重新压回笔直。
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整个卧室,正在厨房的云母听到敲打声,询问一句,“你在屋里敲什么呢?”
云昀抹掉额角留下的几滴汗水,大声回复道,“没什么事。”但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她接着又敲打了很多下,用双手也在地面上压了许久,等到手心都有些泛红,雨伞也没能恢复最初的状态,照样洋洋得意地翘着它那只“尾巴”。
这时云昀才终于抛开最后一丝侥幸,事实就是,这把伞不可能再恢复原貌,不管她再怎么敲打,也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
她揉揉因为捏着保温杯而有些酸痛的手,看着凌乱倒在地上的伞,就如同倒下的玩具士兵,有那么一点儿凄凉。姜子立那张又黑又臭的脸逐渐浮现在眼前,直至笼罩在她的整个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