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但感觉到张升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紧了紧,还是强忍着恐惧说:“我是……吴书来的娘,我想见见他。”
几名侍卫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是吴总管的娘,他们还不会这么冷嘲热讽呢。
不管这三人怎么胡搅蛮缠,侍卫们就是不肯让开,张升急得不行了就开始硬闯,可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哪里闯得进去?被两个侍卫架起来远远扔了出去。张升一声惨叫,扶着角度诡异的右手臂痛不欲生。
刘氏吓坏了,跪在地上掏心掏肺地哭喊着,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可敢凑过来的一个都没有,他们都知道,吴书来这次回来,就是报仇的。他们凑上去,万一被吴书来迁怒,自己家也不用活了!而且本来就是这个女人做得不对,他们何必上前去?
哭了一天噪子都哑掉的刘氏最后晕倒在那儿,被张顺和吴大柱抬了回去。而听说,张升的右臂也被砸断了,据说,伤得很严重,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下,哪怕他还是个秀才,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考上功名了。
而吴家祖屋里的吴书来,则一脸平静地临摹着父亲的字贴,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张家人第二天又来了,他们终于不敢硬来,只是远远地对着这里大吼大叫,吴书来仍然非常淡定地看书写字吃饭睡觉,仿佛他那傲人的听觉现在聋掉一般。他也不赶他们走,也不见他们,就这么晾在那边,任他们用尽办法,也不回应。
第三天,突然有两匹马冲进了吴家村,停在了吴家门口。其中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跳下马高声道:“吴总管何在?”
听说是京中有信过来,和琳立刻将此人迎了进去,吴书来坐在椅子上举着一本书,看到来人挑了下眉:“何事?”
那人跪下请了安,将信匣呈了过来。
吴书来端坐地接了信匣,打开来看到两封信,上面一封就是那熟悉的人的笔迹。吴书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甜丝丝的!可他偏偏先拿了永璂的看,被这信中不断出现的黑片给看得嘴角直抽,琢磨了一下放下,拆开乾隆的,又被这信的内容看得脸红不已!这个男人!实在是不要脸!
不过乾隆还是多少把这段时间宫里的事给说了一遍,所以吴书来基本上可以猜出来永璂信中被划掉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肯定就是在告状。既然是告状,证明乾隆对皇上做的事肯定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指不定皇后都被她气病了。
摸摸下巴,吴书来将两封信扔进匣子里,点着桌子不说话。
和琳好奇地问:“怎么,京里出什么事?”
吴书来摇头:“是十二阿哥和皇上的信,催咱家回去而已。”
和琳最近也是能从大哥那里得到一些消息,自然知道宫里某位姑娘可是闹得挺厉害的。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让吴书来回去?
皇上来信催,张明自然是主张吴书来提前回去的,就说道:“公公,咱们出来也确实是有些日子了,离一个月的期限也没几天,是不是早些动身?”
吴书来看了看两封信,撇撇嘴,不太乐意地说:“行吧,准备一下,下午就动身吧。”
知道吴书来要走,张家人和吴壮都松了口气,如果他现在就走了,有些事或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再拖几天,他不动作,赵知府和洪知县就要把张家人给折磨死了。
可当他们看着和琳带着人往吴家祖屋上不断泼油后,又吓得心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