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觉微微点头。但他内心总觉得,这头晕来得太过迅猛,并不像是所谓晚睡熬夜带来的疼痛,胃里也一阵阵泛着恶心。
勉强起身走动了几步,却是摇摇晃晃、头重脚轻,他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很快,泠渊领着青阳进了屋。
青阳一见孟亦觉,吓了一跳:“师尊,你这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明明昨晚见到的时候还好好的,何况他还给师尊服用过木鱼草煎的药膏,按理说师尊的精神状态应该更好才是,怎么会……
他赶紧给师尊把了脉。
然而,诊脉的结果却告诉他,师尊的身体状况完全正常,脉象也一丝不乱。
青阳不由得诧异。他学医这些年来常常给师尊诊治,把脉很少失手过,此时竟探查不出师尊头晕的具体原因。
泠渊注视着师兄的表情,“师兄,师尊他到底怎么了?”
青阳心中困惑,只得凭着经验安抚道:“师尊的身子没什么大碍。至于这头疼……应是太过操劳紧张的缘故。我想可能是咱们马上要去参加复试了,师尊有点儿紧张吧。”
说着,他打开随身提来的药箱,“我先找点缓解头痛的草药,给师尊熬个膏子吃,看能不能缓解一些。”
孟亦觉眨巴眨巴眼,心下觉得自己好像并不紧张。毕竟从初试的局面来看,参加考试的弟子中没有一人比得上泠渊,而泠渊与魔尊交手时受的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现下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但听青阳这么说,他还是点点头:“好的,那就先吃点膏药吧。”
青阳在药箱里翻找了会儿,忽而皱起眉,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少了几味药?白芷和半夏,还有……都去哪儿了?”
正巧这时,盈盈注意到屋里的动静,从外面走进来:“青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师尊突然头疼,我想找些草药来熬汤,有几味药却不见了。”青阳翻来覆去找不见那几味药,急得额前淌下汗来,“盈盈,你看到有人动过我的药箱吗?”
“你的药箱一直放在偏屋里,没人动。”盈盈摇摇头,“而且,除了你之外,这客苑里哪里有别的人会去倒腾那些草药呀?”
青阳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药草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他瞅着药箱,犯了难。
就在此时,泠渊开口:“师兄,要不你重新开个方子,我去找药。”
青阳一愣。孟亦觉摆摆手:“算了,马上就要开考了,这一折腾下来你们八成会迟到。”
泠渊摇了摇头,“师尊,你不舒服,我没法就这样去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