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觉哥,你起来了吗?”
是盈盈?孟亦觉立刻前去打开门,“请进。”
盈盈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来。
“亦觉哥,青阳今天从院子里采了些木鱼草,给你熬了汤药,说是对治头痛很有效果。”
孟亦觉一笑,双手接过汤药,“谢谢,有劳了。”
这些年来青阳一直在找各种方子给他调养身体,没想到就算到了延云宗,青阳都还惦记着这事儿,特意找来药草熬汤。孟亦觉心里一暖。
他尝了一口汤药。
好苦,苦到超出想象,就连常年喝过各种药膏的他都忍不住鼓起嘴巴,轻轻咳嗽起来。
盈盈忙道:“亦觉哥,你慢点喝,青阳说了这药烫嗓子。”
“嗯,我知道。”孟亦觉抿唇一笑,忽而又想起什么,向屋外张望,“对了,泠渊呢?他先前还在屋里……”
“他和青阳刚在偏屋里煮药呢,等亦觉哥喝完了药,咱们一块儿去吃饭。”
“那我得加快进度了。”孟亦觉说着,强忍着怪异的苦涩味道,将那汤药慢慢喝下去。
盈盈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
待孟亦觉终于晕乎乎喝完这碗药,她眼里再度浮起笑意:“亦觉哥,咱们去前堂吃饭吧。”
孟亦觉点点头,跟着她出了门。
*
青阳给泠渊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又临时调了一副疗愈内伤的膏子,让他服下。
泠渊机械地喝完药,之后便一动不动地坐着发呆,既不说话,也不像是有精力思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