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胡子点头,他又道:“没说不准做点什么?”
大胡子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胖子也走过来,他卷起染红的衣袖,看了眼监控屏里毫无所察的男人。
似乎是跳得累了,那人微微喘息,双颊泛红。西装被大幅度的动作弄得有些皱,袖口卷起,露出一小节白玉似的手臂。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往铁门走去。
“咚。”胖子的手即将搭上门把时,铁门突然一响。像是有谁用手背,缓缓叩上了门扉。
那股声音很轻,甚至不经意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但偏偏,有着谁也无法忽视的力量。
胖子一愣:“是老大回来了?”他边说,边想去开门。
“等等!”大胡子眼神一凛,把人拦在身后。他身子半屈,死死盯住住门口:“老大从不敲门。”
气氛陡然紧张。几人掏出武器,阵型散开,往门口走去。
“嘎吱——”门突然开了。
像是一阵风吹过,寂静无声。缓缓拉大的缝隙里,身穿雪衣的青年长身玉立,气质雅逸,近乎温和地笑了笑。
“辛苦你们了。我来接秦叔回家。”
他的领结规矩的系在脖子上,像锁住雄狮的链条,平添几分虚伪的雅致。
几人对视一眼,猛然拔出武器,朝那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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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泗在房间里跳了半天,没能引来绑匪,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他抹一把额间细密的汗珠,换成动作弧度更小的扭头运动,连规矩的领结都变得松松垮垮。
系统开始打哈欠:“说好的惊喜呢?”
骆泗不愉,正觉得失了颜面,就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这不是来了嘛!”他喜出望外,贼眉鼠眼地溜到门背后,准备一抓住机会就开跑。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骆泗正全神贯注地等着人走进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秦叔?”
骆泗一愣,僵硬的脊背一下子松懈。他挺直腰,揉着手腕从门背后绕出来,唇边勾起淡笑:“怎么来得这么早?”
青年却不答话,垂眼看着男人。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眼神没了光芒照耀,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骆泗正想开口表扬,右颊便一阵麻痒。有温热的物体黏了上来,摩挲间,带来丝丝刺痛。
是青年的手,拂过他脸上的伤痕。
莫名的危险感自前额叶流向四肢百骸。面前人似乎忘了控制力道,弄得他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