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怎么讨厌。
凤迟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后俯下身子,在荆无忧耳畔语道:“和你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嗓音轻柔的有些迷离,荆无忧霎时愣了,随即只听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啵”声传入耳朵里,脸颊上还留着对方独有的冰凉温度。
亲的太浅太快,一丝痕迹都还没有留下。
荆无忧摸着那冰冰凉的半张脸,整个人都冰冰凉了。等艰难地从神游中缓回来,他正色道:“大师兄,能不能再来一次,这次我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凤迟龄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半晌,拿扇子敲他脑袋,说道:“你想得美。”
谁让这小子总是占他便宜,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才会撩,不然凤迟龄也不会做出这种只有在上辈子才会做的事。
……不过确切来说他上辈子也没亲过人,只是单纯的妖颜惑国。
眼看荆无忧盯着他的目光愈发炙热,凤迟龄投过去的目光就愈发冰冷,他是受不了这货了,白眼道:“走,我带你练箭去。”
射这玩意儿就没准过一次的人要教这位基本百发百中的人,天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荆无忧也没揭穿他,笑盈盈地跟着他准备离开客栈,找一个合适的空地练习。
可是当他们正要出客栈大门时,一个熟悉又凌乱的男子忽然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位面色惊骇的红衣男子。
正是上官允与火狐。
上官允衣衫上嵌着顽固的泥巴,蓬头垢面,脸上泪痕清晰可见,怵目惊心的血丝遍布在瞳孔周围。
他冲进来后,没走几下就跌倒了。
凤迟龄和荆无忧都愣住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火狐蹲下身子去搀扶他,听着这跌在地上,面目全非的人哭得撕心裂肺,荆无忧眼睫微微颤抖,在他身边半蹲下来为其查看伤势。
上官允虽然样貌惨烈了点,但却没有受伤。衣服上残留的已经发黑凝固的血迹也不是来源他自己的。
凤迟龄端立在原地,没有上前,而是望向火狐,凝神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弄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