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那小道的殷红伤口蓦地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不出一日便能完全消失,不留痕迹。
凤迟龄郑重道:“对不起。”
……他好像总是会伤到他,并且每次都是没来由的。
荆无忧受宠若惊:“没关系,其实不疼,一点都不疼。比起我,大师兄你的伤更加要紧。”
凤迟龄揉揉脖颈,道:“先前时间比较紧,就没怎么注重,不过不频繁动用灵力的话也没什么感觉,所以不用担心。况且比起腹部那块伤,我膝盖更疼。”
荆无忧猝然阴沉下脸。
他明白按照大师兄的个性,宁可强撑,亦或是死也不可能向任何人屈服半分,除非是自愿,否则当场让他在别人的面前跪下无疑就是要逼疯他。
荆无忧道:“他这样对待师兄,我迟早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凤迟龄道:“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把那老头儿的头发全拔了怎么样?”
荆无忧忍不住笑着点头道:“当然好。”大师兄说什么都好。
凤迟龄下意识地又摸了摸他的头顶,道:“回客栈吧,我有点想吃东西,要你做的。”
荆无忧握住头顶上的那只手道:“师兄不摸我头的话我就做。”
凤迟龄闻言,双手齐上一顿乱抚,揉的荆无忧弯下腰一个劲儿地阻拦。
越是让他别摸,他就越是要摸,看这位小师弟还能忍他多久。
他无理取闹地哈哈笑道,“我爱摸就摸,你也必须做。”
“……师兄你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理,你想怎么样吧。”
“……”
凤迟龄现在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因为他发现有一个关心他的至亲,尚且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