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还在被窝里的秦书,忙不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裤裆。
嗯,老弟还在......
秦书心底踏实了不少。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一醒来就被人叫小姐,如果不是秦书习惯性的面瘫,估计现在整张脸都扭曲的不能看了。
这个......哈哈哈,可能是隐藏剧情,宿主你自己去探索......我先撤了,拜拜!
然后,秦书的系统又跑路了。
秦书面无表情的被小姑娘灌下一碗不知什么的黑色汁水,然后面无表情的下床穿上鞋子。
“小姐,你去哪儿?”小姑娘急了,圆圆的小脸上多了两抹红晕,拦在门口,“大夫说你不能见冷风!”
“我上厕......如厕。”秦书淡淡的瞥向小姑娘,声音有些嘶哑低沉,“难道你要陪我去吗?”
小姑娘脖子一缩。
小姐醒了以后,眼神变得好恐怖......
秦书甩门而去,直奔向这座四处都种着茉莉花的小院外。小院外便是大花园,如苏州园林一般假山怪石林立,佳木奇葩丛生,曲折的走廊里还挂着一溜儿的细竹吊铜钩的鸟笼子,笼子里的画眉、百灵欢快的鸣叫着,声音悦耳动听。
然而更引人瞩目的是长长走廊里比花儿还娇艳的秦府小姐们。
“五姐,你病好了?”一个穿着浅黄色,长相娇憨可人的少女,扑了上了。
小姑娘拉着秦书上瞧下瞧,见秦书没有少块肉,这才松了口气,“五姐,小环呢?她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来?”
秦书明白了,之前的那个丫鬟叫做小环。
“病好了一大半了,我想出来一个人走走,就没叫上她。”秦书面容僵硬的回道。
“哦,原来如此。”少女点了点头,拉着秦书在花园里四处闲逛,活力惊人,“这样也好,病人就应该多晒点儿太阳,对身体好。”
少女是个话唠,秦书时不时的再回几句,三言两语的就将他现在的情况给弄清楚了。
他现在居然是天启王朝左相秦良的“庶女”,秦府的“五小姐”,女主角的“妹妹”秦苏......说好的靖安王朝的质子皇子秦书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秦书了解到,原身长相又仙又美,却是一个体弱多病的林妹妹,性子软弱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脱脱的古“宅女”。
前天,秦书的原身难得出门逛逛,然后就掉荷花池里了,被人发现时已经只剩半口气了......
秦书若有所思的垂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脑补了各种狗血宅斗剧情。
就在这时,一位嬷嬷满脸喜气的匆匆走过来:“五小姐,六小姐,来贵了,老爷让你们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去大堂呢!”
怎么感觉好像是进了青楼......秦书脑中闪过一些邪恶的想法。
然后,秦书就被两个嬷嬷拉回茉莉园,嬷嬷们又从衣柜里翻出好几件华丽的衣裙,往秦书身上比划,被嬷嬷一番倒腾。
“五小姐生得高挑貌美,皮肤又好......只不过这气色着实亏了点,不如穿这件红色的绣襦罗裙。”说着那名嬷嬷将手中的粉蓝色轻纱广袖流仙裙给放了下来,取出一件耀眼的大红色刺绣衣裙。
“这件白的就好,那件黑的也不错。”秦书面无表情地拒绝嬷嬷的好意。
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还穿什么红裙子......白色和黑色的那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好不?
嬷嬷为难了。
“五小姐啊,穿黑的和白的不吉利,老爷会生气的,再说这有人来呢......”
秦书已经拿着白色轻纱布料制的衣裙,到内屋里换衣服去了。
作为一个历史老师,秦书对于这些类似于汉服的古装,倒也有一些了解还能对付的过去,脱下身上的衣服后,将那两片假胸粘好,这才磕磕绊绊的穿上。
“哎哟,我的五小姐啊,换个衣服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人还在大厅中等着呢。”老嬷嬷将秦书按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开始加快速度给秦书梳头。
秦书这才从铜镜中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
“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目如画目若点漆,五官秀美绝伦而不显得小家子气,好看的嘴唇有些苍白,眼中透露出淡淡的疏离淡漠之色。
穿着一身白衣,秦书觉得他可以去当仙女了。
绝对吊打那些某手某音上的女装大佬。
秦书拒绝那些乱七八糟恐怖如暴发户的发饰,简单的让嬷嬷挽好就准备出门。在嬷嬷的强烈要求下,秦书只好随便从书桌台上拿了一块玉佩挂在腰间。
嬷嬷引着秦书出门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而去。
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一条大甬路,直接出大门的。进入大厅中,秦书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荣禧堂”,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螭案上,摆放着一盆长势喜人的苍松,后面墙壁上悬着一副不太适宜的大字“天道酬勤”。
当真是中堂舞神仙,烟雾散玉质。
秦良和秦杨氏早已坐在了大堂中男主女主人的位置上,秦良年纪并不大,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被高高束起,额头宽阔眉目严肃,他的嘴巴永远都是微微抿着的,看起来十分的刻板,和秦书当班主任的时候有的一拼。
而秦良旁边的穿朱色纻丝大褂,头上戴着中间缀着一颗珍珠的朱色刺绣抹额,面容红润,仪态大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美妇人,便是秦杨氏了。
两人的旁边坐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人,男人棱角分明,五官俊美阳光,脸上挂着笑容如纨绔公子一般,此刻,他正打量着座位上的秦府其他小姐。
在一众小姐中,最惹人瞩目的是坐得极为靠前的一个美人。美人削肩细腰,眉目间顾盼神飞,身着一袭透着淡淡粉色的素罗纱裙,裙子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桃花,发式简单却透着精巧,只挽着一只桃花簪子。
人面桃花相映红,便是如此景色了。
秦书是最后一个来的,本来就不太高兴的秦良,再看到秦书这身白衣,气得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
“秦苏大病初愈,身体多有不适,所以来晚了.......还望父亲母亲,还有贵见谅。”秦书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