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唐如卿只要向后,力道就全部放在季秀林的手上,唐如卿倒是放松了,可对于季秀林来说绝对是一个大负担,可唐如卿虽然体力不错,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拧着身子,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看着季秀林说:“既然督主都不嫌弃,我糙人一个,就更不可能介意了。”
唐如卿一个公主,自然不可能糙到哪里去,能享受的时候绝不将就,只是困苦些也不会抱怨些什么,她原本是并不想靠在季秀林身上的,奈何技不如人,是在无法支撑,不知不觉间重心就落在了后面。而季秀林什么也没说,唐如卿就更放肆了些,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所幸日头已经偏西,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唐如卿终于能结束这样的煎熬,从岩洞里面钻了出来,站在了杂乱的野草堆里。
夏日的夜中繁星如斗,也并未完全挡住视线,唐如卿小心翼翼地伸展了一下身子,无意间瞥见季秀林好似无意地按了一下左肩,顿时觉得一片心虚,赶紧移开视线说:“咱们现在往哪边去?”
“你会武功?”
这个问题唐如卿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应对,虽然惊讶季秀林为何到现在才发问,一肚子的解释却是张口就来:“我曾经和……”
“既会武,便不必藏着掖着。”谁知季秀林并不想听她讲解其中缘由,直接打断了她,说:“要想拖住禾川的人,藏拙就显得拖后腿了。”
唐如卿:“……好。”
听闻恶犬的嗅觉最为灵敏,季督主作为两朝最称职的鹰犬,对于一个日夜跟在身边的小太医,想必已经查了一个底儿朝天,如今发现这么大的漏洞却不闻不问,实在是让唐如卿有些不安。
不过经历过这几日在太平谷中的小冲突,唐如卿虽然依旧摸不准季秀林的性子,胆子却也大了些,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停止了挣扎——既然季秀林不问,她还懒得去编呢!
这么想着唐如卿竟真的放松下来,跟季秀林一起离开了此地。
他们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但敌明我暗,唐如卿不再遮掩会武的事实后能直接跟上季秀林的步伐,竟是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甩开第一层包围圈后,季秀林从袍子上撕下一块布匹扔挂在了树枝上,随后和唐如卿远远地躲开,眼看天色将亮,季秀林一直在远处蛰伏,直到有人发现了那一点线索后才完全撤离,和唐如卿躲在了另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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