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殷新亭气得直哆嗦。
“我有何不敢。”
一味的用亲情来捆绑自己的孩子,不停的榨取孩子的价值,最终当自己的孩子利益消失的时候,一脚踢开。
若是孩子心有怨念,再失望的说一句我是你父亲。
啧啧,一句我是你父亲就能抵一切。
她是不知道这些宁国和胡国的人是怎么想的,但她不是这么想的。
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这条法则适用于亲情、爱情、还有友情。
“你去告,你看看衙门站在那一边,我可是你的父亲,你去了之后,衙门还会说你个不孝。”
“那又怎样,我可是江君倾的未婚妻。”南柯不卑不亢的怼了回去。
“江君倾再大能大得过宗教礼法吗?”
“他不就是胡国的宗教利法吗。”南柯挑眉。
气得殷新亭都差点没有站住脚。
“算了,你就坐着吧。”殷新亭自认这女儿狠。
若是从前,自己必定几百板子打死她,可是现在,自己确实惹不起这家伙。
“对你父亲说话尊重些二小姐,不管你如何,你都是殷家的人,夫家怎么能靠得住呢。”管家长叹了口气。“唯独娘家才会不管你发生了什么,都坚定的站在你的身后,有殷家这样的娘家,您应该感到骄傲才是,还跟老爷对着干。”
“那么这么骄傲的娘家,好像一分都没出我的嫁妆吧。”
南柯点了点桌子。
“什么嫁妆,我已经失去了你一个女儿了,还要我再送上嫁妆给江家嘛!”殷新亭脸上堆满了怒气。
这女儿不会是要回来拿嫁妆吧。
“再谈嫁妆的事情之前,先给我上杯茶吧,我们总不能这么干聊吧。”
“什么事都说呢,就想喝茶,去了江家几天啊,就把我们殷家的传统给丢了。”
南柯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无视他的话,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
眼眸中浮现出浓浓的笑意。
殷新亭见不上茶,这家伙不开口。
只好摆了摆手,让人将茶送了上来。
“家里的下人们,可真该好好学学待客之道了。”
“你是家里的人,怎么能算得上是客人呢。”
南柯唇角泛滥着笑意。
谈钱的时候,你是家里人,谈感情的时候,你又是外人。
“嫁妆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按照习俗,嫁妆本来就是该你母亲准备的,在你大姐结婚的时候,你母亲就给了一大半嫁妆给她,而如今你小妹也快嫁了,你是姐姐可得让着点妹妹。”
“您这合着,三个孩子,就得委屈我啊。”南柯端起那碗茶。
啧啧,陈年老茶。
殷新亭可真是不负扣名啊。
“你是姐姐,就得让这点妹妹啊,难道还要跟你妹妹抢嫁妆。”
“您这一个抢字,可真算是将我置于不忠不孝之地了呢,胡国习俗呢,我也知道些,若是父母不付嫁妆,那男方给的彩礼,便都归女方所有,明天我就让人来搬彩礼,江家可有着记事本呢,少一件东西都不行啊。”
“放肆,你这是跟你亲爹说话的态度吗?”殷新亭一听殷琼佳想要那庞大的彩礼,立马气得从位置上站了出来。
“您得先拿出跟亲女儿说话的态度出来,我才能用相同的态度对您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