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杯,请刚刚的诸位,再度端起酒杯,为你们的恬不知耻干杯。”
底下人的脸色起了点变化,一时间分不清庖主说这话的用意。
但只是变化了几秒,而后很快恢复那谄媚的表情,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感谢你们在人生最好的时刻,选择了进入庖山,不管你们是被逼迫的也好,自愿的也罢,你们都成为曾经自己眼中最十恶不赦的人,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欺凌弱小,你们都所作所为就连一个反派都不忍直视。”
周围的人听着庖主的话,瞬间慌神了。
不明白的看着高台上的人。
“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你们居然以此为荣。”南柯放下手中的酒杯。
抬起头看着在座的众人
“当然,我没有资格指责你们,但我有能力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周遭的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浑浊的鲜血从他们的七窍中不断的溢出。
“你们日日夜夜的呆在庖山,却不知那庖石对人类有何用处。”南柯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庖石不能遇酒,若是遇酒便会分解出至毒之物,一杯下肚,只消得一炷香的功夫便即可而亡,可若是一炷香之内喝两杯,体内的毒素便会相互抵抗,你的生命也会随之延长至半柱香,顺延之,喝得越多,你们死得就越慢,当然代价就是你们享受痛苦的时间也会随之增长。”
南柯解开了身上的长袍,微笑的看着四周的人。
身边的侍女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庖主。
他为什么要杀死他的手下。
一个侍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庖主我没有做过坏事,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可以。”
南柯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修长的手指挑起那名侍女的下巴。
手指在侍女身上轻柔的滑动着。
“最美的年纪该去绽放。”
侍女眼中涌现出豆大的泪珠。
“你们都可以走,但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侍女哆嗦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庖主。
“你们帮我烧了这座庖山,并且通知那些底层的庖工逃命,记得跑快点,别让我这里燃起的烈火追到你。”
南柯直起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将长袍甩向那燃烧着的火把。
侍女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的向着远处奔去。
有几个还呆楞在原地的小厮,怔怔的看着南柯。
“怎么,你们想陪我一起身祭袍山?”
小厮听了那疯狂的话,立马转身逃走。
南柯举起离自己最近的火把,点燃了倒在地上的桌子。
“烧掉都烧掉,这里就是一个禁锢我的牢笼。”
南柯举着火把,一路走一路点,那些还未死去的侍卫被那熊熊烈火灼烧。
没有了那些士兵,一如畅通无阻的走离袍山。
“今夜的风比我想的还要大。”脸颊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风会将荆棘草的火焰带向袍山,两个时辰之后,这座庖山便会化为灰烬。
南柯回头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烧的庖山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