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扒皮,不能放任不管,任其祸害。二位灭魔物,辛苦了,女鬼交给在下就好,定要把她灭了。
江怀玉见钟李梓实力应当不弱,他也确实累,不过不是因为灭魔物,便应下,让钟李梓如如果不是女鬼的对手就尽快联系他们去支援。
钟李梓笑道,区区一个女鬼,还不至于需要帮忙。边笑边离开别院。
他离开别院,走了段路后,回头看了眼站在别院里的两个孩子。
目送钟李梓离开别院,江怀玉正欲请站在一边的城镇镇长送两个孩子回家,谢眠已经在他之前请城镇镇长两个孩子回家,还给两个孩子一人一道符箓,防止出意外。
两个孩子昨晚被谢眠吓到,怕谢眠,道了谢,接过符箓,转身就要跟随镇长回家。
她们跟镇长刚跨出别院,想起什么,又倒了回来,压低声音,跟江怀玉说谢眠把江怀玉给她们用来传送的发带和玉牌拿走了。
江怀玉在看到绯红发带时,就知道谢眠拿了回来。
镇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后,江怀玉召出千幻伞,把千幻伞递给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谢眠,你的千幻伞,还给你,我
江怀玉纠结瞬间,改了口,为师没想赶你出师门,双修之事,也没怪你。
江怀玉话没出口,就被谢眠打断,谢眠接过千幻伞,把玉牌还给江怀玉,多谢江尊者。
江怀玉被谢眠一句多谢江尊者堵得慌,他没接玉牌,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补救,为师没怪你,也没有想赶你出师门你站住!
谢眠见江怀玉不接玉牌,弯腰在江怀玉腰间系上玉牌,转身就走。
江怀玉气急,直接祭出青藤绑住他手臂,谢眠定在原地,他转身看向江怀玉,掀起眼帘。
江尊者,我已经说过,会退出师门,罪名是欺师犯上。江尊者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不是江尊者弟子,回宗就解除师徒关系。
谢眠说完这话,身影直接消失,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谢眠离开后,青藤没有支撑点,尽数跌落在地上。
江怀玉:
江怀玉堵得慌,又愧疚又气又累,后悔自己一直坚信原著,钓谢眠害自己。他收回跌落在地上的青藤,转身也回了自己房间,不打算去敲谢眠房门,谢眠应该不会给他开门。
解开衣服,江怀玉把自己泡灵液里舒缓疲累,抬手去揉身上的痕迹。他穿衣时,故意用灵力遮盖了这些痕迹,怕别人看到。
痕迹凌乱,遍布全身,江怀玉还隐隐约约记得魅香发作时谢眠折腾他的场景,疯,疯得江怀玉求他,他都当没听见。如果江怀玉不是化神期修士,指不定床都下不来。
江怀玉带灵力揉了会,痕迹依然没消散多少,痛得厉害。
江怀玉放弃揉,打算一直遮掩着,直到它自己消失。靠在灵液浴桶中,江怀玉想了又想,拿出玉牌,联系越沉水。
宗主大师兄,师弟问个事,如果你惹怒了徒弟,怎么哄他?
师兄弟三人,就越沉水和他收了徒弟,符无相没收徒弟,他收徒弟的要求有点变态,要求徒弟是个活死人,能给他当小白鼠,试丹药。
这个收徒条件一出,没有一个人敢拜符无相为师。
越沉水沉吟片刻,我不会惹怒徒弟,徒弟也不敢生气。
江怀玉:
江怀玉:假如徒弟敢生气,你惹怒了,错在你,怎么哄?
送他可以淬炼本命剑的材料,如果还生气,就帮他直接淬炼本命剑,如果依然生气,那就送把好剑。宗内弟子没人能拒绝一把好剑。
江怀玉:
怎么,跟哪个弟子闹翻了?要去哄。越沉水蹙起眉,问。
江怀玉郁闷到不想说话,谢眠不是剑修,用一把剑就解决,好像行不通。狐尾还在身上,打结时,江怀玉已经承诺送谢眠一把剑,谢眠的反应不像高兴。
知道跟越沉水聊也聊不出办法,江怀玉掐断联系,自己想,他想着想着,灵液泡着太舒服,直接睡着了。
他睡着后,感觉有东西在细细啄他唇角,但他实在累,没有察觉危险,便没有睁眼,直接挥开。
睡来已经快下午,灵液药效尽数发挥,江怀玉感觉不怎么累,身上也不怎么痛,便直接穿衣起身,坐在桌前研究平安玉。
平安玉是谢眠的,之前摔碎成四瓣后,江怀玉一直没找到办法修复。
这玉蕴含复杂阵法,还带有祈福,普通修复办法修复不了。
江怀玉翻来覆去看平安玉,正想着能不能直接撤掉上面的阵法和祈福,直接用普通办法修复,修复好后,再重新吧把阵法和祈福刻制上去时,房间外传来一声凄厉哭声。
江怀玉收起平安玉,直觉不对,推门而出。
推开门的瞬间,江怀玉发现城镇上空煞气冲天,鱼鳞般连绵的云皆被染红一般,瑰丽无比。
江尊者。钟李梓一个传送阵法,从半空中出现,他狼狈不堪,浑身是血,身后背着的盒子已经被削去一角,这女鬼杀了二十个少女,阴气冲天,在下实在不是对手,得劳烦江尊者出手了。
他说着,吐出口血,血里有一些肉沫。
江怀玉没想到钟李梓会被伤成这样,召出霜寒剑,江怀玉向钟李梓要了女鬼的位置,一个传送阵传送到乱葬岗边缘。
江怀玉刚离开别院,谢眠房门就打开了,他眼神微冷,看了眼盘坐在地给自己疗伤钟李梓,身影也消失在别院。
乱葬岗边缘,墓碑倒塌,阴气冲天,比乱葬岗深处还阴冷,血腥味几乎要凝成血水,从空气中滴落。
江怀玉来到乱葬岗,第一眼就看到女鬼。女鬼年龄不大,应该是个少女,她飘在半空,癫狂地撕扯空气,浑身都包裹着黑布,直露出一张完好、浮着鬼纹的脸。
察觉到有人来,女鬼停止撕扯,缓缓扭头看向江怀玉,咧嘴一笑。
江怀玉提高警惕,他握紧霜寒剑,在女鬼扑上来的刹那间,刺破女鬼想要撕扯他的凶猛动作。
阴暗乱葬岗最边缘,谢眠正靠在墓碑前,冷眼看着女鬼,他指尖轻叩着墓碑,一声接一声。
女鬼应该是死时怨气太强,又杀了二十个本该踏入仙途的少女,实力才强得离谱,阴气冲天。
江怀玉在乱葬岗这种有利于女鬼的位置,对付起女鬼有些吃力。但很快,江怀玉就彻底压制女鬼,他毕竟是化神期,怎么也不可能低于一个要成为小鬼王的女鬼。
霜寒剑刺到女鬼头颅,女鬼飘在空中的身躯一软,瘫在地上。
她眼睛向上看,看着刺到她头颅的剑,凄厉尖叫一声,似乎是恢复了一点属于人的理智,哭了出来,浑浊的血混着泪水砸在地上,晕开一团血色。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扒皮,不是我
尖叫声太悲凉,江怀玉即将刺穿她头颅的剑顿在原地。
鱼鳞般的云已经褪去血色,江怀玉擦掉剑上的血,离开乱葬岗。
返回别院时,江怀玉看到谢眠房门还是关着的,钟李梓正坐在杏树下,杏树下有摆放了石桌石凳。
钟李梓脸色依然苍白,看来是被女鬼伤得很重。见到返回别院的江怀玉,他站起身,江尊者,怎么样,女鬼?
江怀玉看向钟李梓,笑着点头,处理掉了,还好,不是很强。
处理掉就好,不处理掉,迟早要成祸害,祸害城镇的人。钟李梓感叹了一句,其实那女鬼也可怜,死前年纪不大吧?看起来,死得挺凄凉。
江怀玉点头应是,看向杏树上的红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