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有些走神,直到身上的逆鳞发出动静,他掏出逆鳞,猝不及防听到“师尊”两字。
沈流响瞪大眼睛,正惊讶逆鳞还会说话,蓦然发现是窗外传来的动静。
沈流响走到窗边,抬手打开轩窗,正对上一双露出笑意的黑眸。
玄袍身影立在窗外,披着夜色,朝他探出手,嗓音低沉:“弟子又来偷师尊了。”
沈流响心跳漏了拍,握住修长的手,从窗台翻了出去:“你恢复记忆了?”这是在麒麟城时,徐星辰盯看他不让出去,周玄澜半夜寻来做的动作,说的话。
周玄澜未答,抑或一时说不出话,只搂住沈流响的腰,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四周异常宁静,一片落叶被风吹到沈流响脚边。
沈流响也不知自己被抱了多久,伸手抚了抚周玄澜后背:“怎么了?还生我的气么,我、我不是故意死的,师尊带我走得急,我在魔宫待了十几年,义兄为了让我好生休养,也不肯向外传过消息。”
周玄澜手指收紧:“我以为……师尊为了大义,舍弃我。”
当时沈流响突然透过玉简说对不起,他疯了一样赶去,结果树下……只剩冰冷的尸体。
“怎、怎么可能,”沈流响心头打鼓,随后朗声,“我可舍不得你难过!”
周玄澜心头顿时像被塞了把糖,甜到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把扬起的唇角压下去。
下一瞬,他又想起什么,脸上神情不定。
周玄澜惴惴不安。
他将师尊扔出寝宫了,让师尊在走廊睡了十天,他还强迫师尊……
周玄澜喉结滚了下:“弟子、弟子知错了。”
“嗯?”沈流响疑惑,旋即恍然大悟,“没事!走廊其实不冷,也没多硬,来日你睡在走廊,不用担心睡不好!”
“……好,”周玄澜道,“听师尊的。”
沈流响心满意足的勾唇,从他怀里出来:“那你还记得元神中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