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钊不止一次注意到他这颗睁着眼睛根本看不见的小痣,最初还以为是沾了脏东西,几次想要动手捻下来……现在也想!
想着想着手就不由自主了,轻轻碰上了他的眼皮。
忽然睡着的人眉头一皱,俞钊迅速把手缩回来。
障碍物消失,白乔眉头又松下来,嚅喏了两下嘴唇,把头一歪,继续睡了。
“……”
俞钊虚惊一场,松了口气。
很快他又呼吸一滞。
白乔今天穿了件长袖衬衫,衬衫第一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崩脱了,因为驾驶座放平,白乔的头是后仰的,大半部分脖颈暴露出来,凸起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暖色的灯光下,甚至能看到脖子一侧的青色血管!
俞钊明确的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了。
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轻而又轻地伸手,在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的情况下,艰难的给白乔把那颗有罪的扣子给扣上了。
万幸,白乔没有醒。
俞钊又凑过去,把半开的车窗升上来,挡住了凉风和晃眼的灯光,然后悄悄挪回了驾驶座上。
做完这些,俞钊觉得比他打一场篮球还要累!
没了车窗外的灯光,副驾驶座上就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见他没有醒的迹象,俞钊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把人叫醒,让人回家去睡舒服的大床,可他一想到送走了这人,自己又得一个人回去那个空旷无人的大别墅,尤其是在经历了“嫁衣”和“洋娃娃”的刺激之后,他更不想放这人走了。
反正已经送他到了小区,反正他家里现在没人,回去也是一个人。
俞钊私心的,不经允许的,擅自把人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