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搞垮唐和,成为第二个唐和。
这就是徐邵言的目的,不惜任何代价。
拥抱持续了五分钟,这也是姜萸之和唐韫的第一个拥抱。
在唐韫的怀里,她的抽噎声渐渐平息下来。
按理来说她只要装装可怜骗唐韫,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只是在看见这人的第一秒,眼眶兀自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唐韫——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自己依靠的男人。
前世唐韫出过两次车祸。
第一次是唐和在研发药品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唐韫连夜赶去研究所,他去得匆忙,就带了司机和章远,在出b市的高速路上突遇车祸。
对方是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两车相撞,唐韫的一辆红旗直接翻转报废,人当场陷入昏迷,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
那天晚上,她从西北杀青连夜赶回b市,和徐邵言在东林区品红酒庆祝。
唐韫昏迷了十多天才醒,醒来后,洽谈的国外市场的合作也被徐邵言抢了过去。
而第一次出车祸的时间,就是今晚!
摔伤,她是故意的。
除此之外,姜萸之找不到任何办法让唐韫躲过今晚“她”和徐邵言精心策划的意外。
不过她没想到唐韫真的会来,她以为他不会来的。
唐韫来了,让她更加安心,心底一直绷着的心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好累好累,可看见他,她就不累了。
姜萸之在他怀中缓缓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抱着他的双臂却还揽得很紧,深怕一放松,那人就消失了。
章远守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冷不丁一扫,就看到了两人亲密相拥。
不对,应该是姜萸之单方面抱着,男人双手垂直,低着头,一动没动。
嗷——
他兴奋激动地捂住嘴巴,喜极而泣……
他的cp,终于,发糖了!!
……
过了很久,唐韫终是抬起手,缓缓地将温热的大手拢在姜萸之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抚哭泣的孩子。
“没事儿了。”
隔着薄薄的意料,他能感受到女人的体温,热得不太对劲儿。
唐韫扶开姜萸之,女人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浓郁,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怪不得这么反常,原来是发烧了。
主治医师进来打退烧药,姜萸之困意来袭,睡着了。
唐韫面容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旁的章远哈气连天,小声道:“唐总,要不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再不济让祝英来也行。”
唐韫摇摇头。
章远撇了撇嘴,他跟了唐韫这么多年,完全看不出唐韫对这个名义上的老婆的情谊。
到底有没有爱啊?
他急啊!
好想一口气调到大结局啊!!
今夜有人注定无眠。
徐邵言带领下属彻夜商议b计划,到天明时,阿松与他通了一个电话。
他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诸位,这次唐韫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商议完整套方案,金云抖开云层,万丈光芒。
几名下属离开。徐邵言靠在真皮座椅上,品了一口茶,悠闲地等着窗外的日出。
他不可能让唐韫有第二次躲掉的机会。
这一晚,姜萸之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穿着别扭的高跟鞋跟在徐邵言的后面。
他跑,她追。
可不管她怎么追,徐邵言都离她越来越远。
她只好脱了高跟鞋,脚踩在滚烫的柏油路上,一边大跑,一边叫他的名字:“徐邵言!徐邵言!你给我站住!”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为什么?!
“啊——”
姜萸之从梦里惊醒,额头满是大汗。她心有余悸地抬起手擦汗,发现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布,染了淡淡的一点红。
她想起自己摔伤了,昨晚又发烧了。
对了唐韫,他在哪儿?
她扭头,蓦然对上一双沉静暗黑的眸子,那人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眉眼五官淡薄得好似两人形同陌路。
见她醒来,他也没有一丝表情:“你醒了。”
第17章“那你为什么不想和我生孩子……
姜萸之从鼻腔里发出微弱的“嗯”音,疲惫无力。
唐韫站起来,理了理发皱的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你醒了,烧也退了,那就和我回去吧。”
姜萸之没吭声,垂了垂眼突然说:“我做梦了。”
“嗯。”唐韫当然知道。
“是噩梦。”她望着唐韫,身心疲惫,又重复了一次,“是噩梦,我很怕梦里的那个人。”
“真的真的,很怕他。”姜萸之轻喃,声音空灵。
唐韫敛了敛眉头,他听到了姜萸之连做梦都想要叫的那个名字。可她现在这个反应,让他会怀疑,她在梦里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因为她说她害怕那个人。
众所周知,姜萸之怕谁都不能怕徐邵言。
她在说谎。
唐韫选择了不相信,连弯弯嘴扯一丝讥笑都不想,表情冷漠。
姜萸之知道唐韫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相信自己。
她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闭上眼:“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这里养病。外面那些记者你帮我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