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昀子轻轻叹气,“修行这种事要注重自身,不要过多关注他人的言语,是好是坏对于修行都没有益处,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云破月乖巧点点头,“好的师父,我明白了。”
白衣青年轻嗯一声,“你能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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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昀子是这么说了,但他在半个月后又捡回了一个新弟子。
是的,其实整个师门的弟子都是被他捡回来的。
此弟子名为融星,这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容貌清秀,资质平平,平日里沉默寡言且沉迷修炼,就是单纯的自闭少年加修炼狂魔。
但他有一点却很特别。
比如云破月那将一众师兄听到口吐白沫的恶魔之曲,他却格外喜欢,一脸淡定的听完之后,甚至还跟着轻轻哼起了小调。
他说:“云师姐你这曲子改编的不错,宛如一人一剑穿过千军万马中取其敌将首级,听起来十分震慑人心,不知能否教我一下?”
云破月:!!!
他好懂我。
“没问题师弟,我这还有更多的曲谱,听我一一弹给你听啊!”
少女犹如高山流水,就此找到了知音,此后练琵琶更加勤奋,整个山头都能回荡着独属于她的琵琶声。
云破月弹爽了,融星听开心了。
师兄们却在每一个难眠的深夜,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而宁啾啾本啾,在连着听了几十曲恶魔之曲后,已经差不多快被送走了,整只啾都精神恍惚,差点没抓稳树枝从树上摔下来。
久敏,她平生第一次那么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一旁的云啾啾把脸埋进翅膀里,妄图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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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闲修炼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天昀子让云破月下山历练,本意是觉得她一直待在山上消息闭塞,让她下山多见见世面。
而云破月也不负期望,刚下山就跟人打了一架,弄得一身头破血流的,连琵琶都碎成了两半。
跟她打架旳是一名体修弟子,起因云破月路过时听到体修在与同伴谈论天昀子。
“音修啊,就那种玩乐器的弱鸡,我一拳头打十个好吧。”
“天昀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活的时间长了点有点名气,还不是弱的要死,骨瘦如柴的,就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罢……”
话没说完,就被一琵琶锤中了后脑,一下趴在地上,唔唔的叫。
“哪个不要脸的搞偷袭?!”体修骂骂咧咧从地上站起来,撸起袖子,露出紧实暴出的肌肉。
“你爹我打你怎么能叫偷袭,这叫教育忤逆儿好吗?”
少女扛着琵琶,气势汹汹,语气拽上了天。
然后就被一顿胖揍。
院子里,天昀子在替她处理伤口时悠悠叹气,“怎的如此暴躁?”
不过就是被人说了几句,便沉不下气,直接上去跟人打架。
“嘶,疼疼疼,师父轻点。”
不知被戳到了哪的伤,少女痛的抽气,还是倔强道:“师父,我这不叫暴躁,这叫不蒸馒头争口气,谁让他那么欠揍的,不仅说音修,还说你!”
白衣青年哑然失笑,没好气点了点她脑袋,“那你这争气的方式就是跟体修比武力?”
身为音修,跟人打架全程扛着琵琶乱锤,这叫哪门子的音修。
“我这不是气在头上忘了这回事儿了嘛,”云破月露出个讨好的笑,“不过师父你放心!那小子也没好到哪去,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估计这会儿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天昀子无奈的摇摇头,“今日是你先动手让他失了力才勉强打过的,若是换了他鼎盛时期,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就是你了。”
“战场上,在还不清楚对方实力前贸然与其对上是大忌,知道了吗?”
云破月也知道自己今天太冲动了,乖巧点头应下,“知道了师父。”: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仰起脸,有些担忧的问道:“不过师父,若是对方故意设计,示敌以弱,我不小心中计了怎么办?”
天昀子笑笑,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莫怕,万事有我。”
少女顿时笑弯了眼,干净的眸子澄澈明亮,“师父最好啦!”
枝上的小小的麻雀视线追随着那两道身影许久,直到下起雨来,浑身羽毛瞬间被打湿,黏在一团,看起来可怜无比。
另一只麻雀忽的叼着一片树叶,蹦跶过来,支在它头上,替她挡住了这无边风雨。
“啾啾。”
作者有话说:
宁啾啾:啾啾啾啾(我为什么又不能当人!!)
这位宝你营养液好多(震惊)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風歆ly 76瓶
甜酒三碗 7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