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对方要早点回去的…
签名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沈辰渊愣了一下，一个突兀的小黑点缀在了签名上。
他沉默了会，把签了字的纸放进碎纸机，又叫严述重新打印了一份送过来。
现在还不能露出异样，沈贾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沈辰渊收敛好心思，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在晚上八点，他看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系统现在正附身在电脑上，它闪了闪屏幕，让沈辰渊注意到它。
【宿主！我对比了市面上所有的男士护手霜，发现这几款是最好用的！除此之外我还找了面霜，是不是很贴心~】
系统除了待在沈辰渊身上，还能附身于各种电子产品，相当于一个高级人工智能。
沈辰渊从没用过这些，只看了一眼后就敲了一行字：嗯，那就都买一份试试吧。
办公室里还有严述，他不好跟系统语言交流。
等系统下完单，沈辰渊伸手摸了摸电脑，让对方回到他…大概是脑子里后，就拿起外套站了起来：“走吧，下班了。”
正在做数据分析的严述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刚刚听到的话，才有点恍惚地关了电脑。
办公室外，打游戏打得入迷的司纪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耐烦地赶人：“去去去，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忙着打游戏？”
“这不显而易…”见么……卧槽，谁的声音？！惊吓过度的司纪转过身来，就看见了他面前一脸无奈的严述，以及对方身后脸色严肃的沈总。
“哈哈哈，不是，不忙，一点都不忙…”司纪连忙躲在严述身后，笑得特别怂。
司纪本就是这个性格，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沈辰渊也没真的生气，只是性格冷惯了，不伪装的时候看上去难以接触。
总裁专属电梯到了一楼，却突兀地停下了。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口传来一道无所谓的声音：“怕什么啊，沈总不到九点是不会下班的，这才八点呢，用用电梯又怎么了，反正又没人，空着不是浪费资源？”
小伟正得意地分享着他的经历，就发现他旁边的人一个个面色怪异，视线还时不时地往他身后瞥。
疑惑地转过头来，小伟僵住了。
他刚刚谈到的沈总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还要上来吗？”
浑身一个激灵，小伟连忙退了好几步，嗓音哆嗦着：“不不不，沈总您先用。”
电梯门关上，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直到数字变成1，才畅快地呼出来。
“沈总今天好早啊…难道司特助说的八卦都是真的？”
“我看八成是真的，唉，要是司特助拍了照片多好，我好想知道收了沈总的是哪路神仙。”
“听说是个小演员，你们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被叫去删黑料啥的？”
“会需要剪视频吗？这个我最在行了！”
“我我我！我能建超话，我有经验！”
宣传部的一群女生顿时激动地聊了起来。
项目负责人看着这一团乱的场景，心累地揉了揉眉心：“好了别聊了，沈总都走了我们还没干完，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起初大家看新来的总裁这么努力，下班了都不敢走，生怕沈辰渊会生气。年轻的总裁也确实生气了，面色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