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傅子苏为什么要把他给捡回来。
恨自己为何要那般无能。
恨一切的一切为何要如此对待于他。
因着是薛荀刚刚醒来的缘故,头还有些眩晕,简单的想了一些事情后便有昏睡了过去。
听着那孱弱的呼吸声,傅子苏这才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床边,细细的打量着薛荀的眉眼。
若不是眼前这人还有着微弱的,甚至是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提醒着他,他恐怕自己早就失去了意识,变得无法控制自我。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象,若当日那一剑当真是贯穿了薛荀的心脏,他是会该如何的活在愧疚中。
又或者是说,不活?
傅子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拂过薛荀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