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绝色,身上银蛇绕着手臂颤了好一圈,形状别致,可蛇口对着心脏之处,让人胆颤。最近唧唧也察觉到了衣服上的变化,起初他还以为雪貂本来就是带着这花纹的,他尝试着换过衣服,那条银蛇仍然会出现,而且每次位置都不相同,好像它有生命一般。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唧唧受到凉意,收了收衣襟:“有点凉了,你早点休息,我有了个炼药的好想法。”
巽跋推门出去,靠在竹制门边上叹了口气。
竹林间簌簌作响,唧唧搭上凳子,在床前挂了个静心铃。
巽跋走后,唧唧洗了个脸,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深埋,顺便贴上封条,严严实实封好。
等心静下来了以后,唧唧又想。
一天天的都在干些什么呢,巽跋身上的病都还没有医好,自己却还在做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可是,等见证巽跋成神后呢?
那时候,去找个如花美眷,细看似水流年。
唧唧非常俗气的问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呢?
温柔的?沉静的?泼辣的?明媚的?
也许在没有遇到前,永远也描摹不出岁月静好的模样。
唧唧聚力于炉鼎上,流散的灵力对伏羲叶进行缓慢提纯。一片片伏羲叶开始卷曲,随后被碾碎成灵液,大量灵液注入炉鼎中。
唧唧闭上眼睛,盘腿坐下,神魂同炉鼎一体,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做的。
三个时辰后,原本还在休息的巽跋从梦中醒来,他伸了伸手,手变成了一段藤蔓,他慌张神情只一瞬,随后的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臂,似乎还在留念着上面某种不可言说的触感。
他掐着时辰,等候在唧唧的炼丹房外。唧唧忙着炼丹,也没时间做饭,巽跋是个魔修,一般不吃也饿不死,肚里有一顿能撑三天,他担心的是唧唧。
唧唧很柔弱,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炉鼎,他全身骨头和经脉都曾被药物灌溉。生生骨头被软化,体力同淬骨过的丹修不同,唧唧体力的消耗是普通丹修的两倍。
想到这里,鲜少做过饭的巽跋第一回进了厨房。
他技术不算好,平日里只会生食吞咽,不曾洗手做羹汤。唧唧做饭的时候,他虽然会在旁边打下手,可满脑子哪里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念头。
此刻,他对着一团雪白的面团发呆。
和面……要怎么和来着?
巽跋天赋异禀,魔修道路无比通常,但面对着一团不成型或者成型过头的面团,他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玄学的火候,他低头一看,嗯,火不够旺。
于是他手指一点,注入魔气。
“轰——”
“轰——”
“喵!!”妃妃炸开了尾巴,从屋顶一跃而下。
只见厨房、丹房里各走出一个面容漆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