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唧,爹真的好爱你。你刚出生的时候只有手臂那么小一点,转眼间出落得这么美丽。”
唧唧:“打断一下你的自我陶醉,请把美丽二字换掉。”
公孙老爹:“……”大概是没想到向来沉默的唧唧,竟然回复了。公孙老爹欣喜若狂,他抓着唧唧的手,狂暴起来:“唧唧,你愿意跟爹说话了吗?爹好高兴,就算你身上流着别人的血液,我也一定可以帮你清除干净!”
“呕。”唧唧撇了下嘴角,头一回硬气了。
要说唧唧,脾气算挺好的,但他一朝暴起,开了老板,只能算半个社畜。本来公孙家作为一养老之地,还算不错的,但偏偏公孙老爹天天在眼前晃荡,实在是让人烦躁。
唧唧不咸不淡道:“何必骗自己呢?你不喜欢我的,要真喜欢就不会惦记着我的血液是不是干净。”
公孙老爹怔住了,他长吁一口气,低头时候泪流满面。
“你恨爹对吗?”
唧唧转过身来,平视着床围:“你猜。”
“恨!不恨?你一定恨我!一定!”
他近乎是尖叫起来:“你不是最近老是去照顾那条狗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公孙老爹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诡异一笑:“放心,我不会轻易让杀了他。”
“我要他,千刀万剐!”
“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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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老爹说道做到,当即找到巽跋。
巽跋在一片血泊中,整个人都是绿的。这是上次水草吸饱了人血后疯狂生长的后果,绿色藤蔓把巽跋缠成一个绿色的茧子。公孙老爹气得很,叫人把巽跋抓起来,捆在树上,当真是千刀万剐。
唧唧被人关在笼子里带了过来,这天又下了大雪,唧唧裹得很严实,笼子里头塞满了松软的被子,甚至还专门有个小桌子供他吃点心。
公孙老爹亲手持刀:“五唧,你看着,今日他所受的,都是因为你。”
巽跋还裹在一片绿色当中,他才刚刚吃饱,现在正是消化的时候。然后他被人提了起来,冰冷刀刃顺着皮肉划开血管,刚刚才重新补好的管道又一次碎裂开来。
只是这时候的他,太累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感觉自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被人逐渐分割开来,一刀刀一刃刃,他贪婪着拥有的人身血肉,全都被打回原形,他被剃成一架骷髅桩子。
巽跋觉得很疼,又觉得很饿。
他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不是松仁糖,而是只要闻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香味。他从血骷髅里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雪地上干干净净的唧唧。
唧唧被人强行押出来,拨开眼睛。他那么倔强一个人,此时死死咬着唇瓣,咬出了血痕。唧唧望着他,脸颊上滑过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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