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复两三次后,善玉成总算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但白莫儒却精神抖擞。
白莫儒闭着眼,听着耳旁来自善玉成的平缓的呼吸声,心中却是睡意全无。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着实热得有些受不了的他这才掰开了善玉成的手,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窗外月色正浓,干净明亮的天空挂着一轮半弦月,朦胧的月色让整个院子如同白昼。
出了门,一股属于夜的凉爽气息迎面扑来,让本就有些睡不着的白莫儒瞬间精神为之一振!
院子中,那一棵已有百年之久的榕树在月色下投下一片阴影,让这院子呈现了黑与白两个不同区域。
亮的那一边的墙角下,之前白学名在那边松了土挨着墙角种了些东西,如今那东西已经发了芽,叶子绿幽幽的,不过现在还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在榕树的树脚下,白学名按照白莫儒之前说的,在那里弄了个石桌。
有时晚上吃了饭,他们一家人也会在那石桌前坐坐,说说话乘乘凉,好不惬意。
白莫儒出门时,一眼便看见了在那榕树脚下石桌上坐着的人。
善天泽也看见了他,寂静的夜里两人视线相交,却均是没露出惊讶的神情。
白莫儒没关门,而是开了门透风,让屋里睡着的人睡的舒服些。
他自己又回房拿了茶壶,和两个杯子。是夜里,所以白莫儒没有泡茶,只是提了一壶凉开水。
白莫儒在石桌对面坐下后,给那善天泽也倒了一杯凉水,然后便捧着个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最近几天天气一反常态的热,想来应该是这夏季最后一波热气了,过了这段时间天气变要开始转凉了。”善天泽嘴里不同于平时的沉稳声音传来。
白莫儒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他抬头看了看异常亮堂的夜空,这段时间过了怕是会有一阵大雨要下。
白莫儒不说话,揣得住淡定,那对面的善天泽却是在喝了一杯凉水后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瞥了一眼那敞开的房门,微微向着白莫儒这边压过了身体,然后轻声问道:“你俩……怎么样了?”
听着这善天泽为老不尊的话语,白莫儒一口凉开水差点呛到鼻子里,他闷咳了一声后回头看向善天泽,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善天泽放下杯子,严肃地打量了白莫儒一会儿,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我善家就这么一个孙儿。”
白莫儒却是懒得理他,只道:“您老老当益壮,可以再努力努力。实在不行我看你那儿媳妇也还挺年轻的,回去让你儿子再努力努力。”
那善天泽本来摆着个严肃的表情,被白莫儒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不高兴地哼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不理白莫儒了。
白莫儒坐在院子里直把那一壶凉开水喝得差不多了,这才又回了房,继续睡觉。
他睡得有些晚,第二天清晨起得也晚了些,等他收拾完自己又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去找白阮风时,已经是太阳高升时。
善玉成和那善天泽已经不在院子中,听刘如说,两人大清早便出了门,该是去了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