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母女俩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见到白福德那张脸林雪翠顿时泪如雨下,动作间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她脚下一个虚踏,差点晕倒。
“娘,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随着白福德下车的白阮风看见自己娘亲脖子上围着的带血的纱布,眉头当即深皱,他连忙加快脚步上前搀扶住林雪翠。
白阮风的话打开了林雪翠的话匣子,她上前一步扑到白福德怀中便开始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老爷你可要替我们母女俩做主啊,那刘如母子欺人太甚,你看看他们都把人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在家我替老爷你看着这个家照顾女儿有多辛苦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下来虽然知道姐姐她不喜欢我,但一直以来我对他们母子三人可是关心呵护不已,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他们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林雪翠本就生得娇小,又是那样一张漂亮的脸颊,如今哭得泪雨梨花,真真叫人看着便忍不住心疼。
说话间,林雪翠把自己脖子上染着血的纱布给白福德看,白福德见状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那双略带混浊的眼中有心疼一闪而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儿她和你这么多年来不是都好好的吗?”白福德心疼地搂着娇妻,看着娇妻脖子上的伤口,他虽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却已经偏了。
无论是什么事,总不该伤人!
“老爷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我算着该给姐姐送月钱了就亲自带了人拿了钱过去,可是姐姐她、她数落我给的少了,白莫儒他就……”话未说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雪翠脚下一软晕倒在了白福德怀里,吓得白福德是瞬间脸都白了。
林雪翠哭得晕了过去,整个白府都为此而沸腾了,找大夫的找大夫,熬药的熬药,被白福德叫过去询问情况的战战兢兢……
这一忙碌,便忙碌到了夜里。
白阮风从山上下来急匆匆的赶回白府后,听说白福德在书房中,他当即便赶了过去。
进了门,白阮风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白福德,“我按照之前得来的消息在山上找了一圈,确实找到了善家的人,善家夫人确实是带着善家公子到山上的庙里祈福来了,只是我上去的时候山中只有善夫人,没见到善玉成。”
白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白福德此刻本就心情不好眉头深皱,听了白阮风的话神色当即更加疲惫,“打听到他去了什么地方了吗?”
“据说在镇上。”白阮风道。
“镇上?”白福德惊讶。
若在镇上,岂不是就在白府周围?
这镇子本就不大,前后也才几千口人,集市街道也就那么两三条,在这镇上的话那倒是好找了。
“我明天早上会去附近客栈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他。”白阮风道。
白福德闻言有些激动,他本想让白阮风现在就去找,只是如今已经天黑,此刻去找即使找到人也有些不妥,他便叮嘱道:“下心些,这次善家手里头这批货我们一定要拿到,若能拿到那些货再全走出去,咱们白家家业能翻一番。而且这是个和善家牵上线的大好的机会,可千万得谨慎点。”
白阮风闻言慎重地点头应下,应完,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愁苦,“父亲,娘她……”
提起林雪翠,白福德脸也跟着垮了下来,他猛的用力拍在身边的茶几上,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这刘如到底是怎么教养孩子,没大没小不说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伤人……”
夜已深,白家府第书房中频频传来白福德怒不可遏拍打桌子的声音。镇子另一头,白莫儒此刻也有了想拍桌子的心。
白莫儒眉头轻皱,他轻抿着嘴角苦大仇深地看着白学民手中端着的药,那药水漆黑,碗儿上面还冒着缕缕白烟,空气中是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弟,你再不喝又要冷了……”白学名宠溺地看着自己那个缩在床角抱着被子难得耍小性子的弟弟,这药他已经热过一次,再热就怕失了药性。
“你先放桌上。”白莫儒听似淡然冷清的声音传来。
他苦大仇深的视线从白学名进屋后就没离开过那个碗,两世为人,他倒不会为吃个药耍什么小性子。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