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再三问过玉镯,此时取血对沈祀年没有影响才敢动手。
将沈祀年手上的衣物往上推,露出一段青白的手腕来,姜瑞摇头,这沈祀年比凤宣看着还像个将死之人。
将止疼的药膏抹在他的手腕上,姜瑞又对着昏睡不醒的沈祀年解释了几句,才拿出柳叶一样的小刀在他腕上比划。
姜瑞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下不了手,在边上围观了半天的玉镯气结,如果它有身体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姜瑞一狠心,闭上眼睛正准备使劲,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一睁眼,才知道是沈祀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握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要完!姜瑞心里哀嚎,低头避过他的目光,那内疚的样子让沈祀年叹气。
沈祀年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柳叶刀,小心不让自己触碰到姜瑞,虽然知道这身衣物可以隔绝自己身上的毒,但他还是格外小心。
“你想取血也要等我醒来,我的血是这世间最毒的东西,但凡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你的命。”
姜瑞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刚差点就小人之心了,刚想开口解释,就见沈祀年毫不犹豫地一划,刀刃立马在他的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
再看那碰到鲜血的刀刃,已经被腐蚀成了黑色。
姜瑞见他伤口渗血,手忙脚乱地拿来一个玉瓶,这玉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可以暂时保存沈祀年的血。
姜瑞接过玉瓶,就想替沈祀年止血,却见沈祀年用另一只手将他轻轻一推,淡淡道:“去熬药吧。”
姜瑞拿着玉瓶犹豫,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姜瑞离开,沈祀年才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手腕上只留下了一条红线,在青白的手腕上甚是触目惊心。
没过多久,那条红线也消失了,沈祀年怔怔地看着手腕自语道:“真的……变成了怪物。”
姜瑞做好药丸后又亲自跑了一趟驿站,让人将东西送到凤首洲城东的顾府。这是凤宣与他商量好的,若是直言送到王府肯定会引起怀疑,但若是送到寻常人家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姜瑞刚进客栈的大门,今早帮他买药的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公子,您回来了。”姜瑞点头就准备回房间,走到一半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店小二问:“你们这音池镇可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店小二一听来了精神,殷勤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彩船节。”
“彩船节?”姜瑞有了兴趣。
“这彩船节是咱们音池镇特有的节日,到时会有姑娘在彩船上表演歌舞,竞选花魁。这附近的客栈早两月就被订完了,您也是运气好,来时刚巧有客人退了房。”店小二说完就见姜瑞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嫌弃音池镇小地方,选出的花魁必定普通,慌忙解释道:“别看这音池镇小,可专出美人,大泽第一美人昕悦夫人便曾是音池镇上的花魁。”
姜瑞摸下巴当然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极感兴趣,看美人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姜瑞回到房中,就见沈祀年果然又昏睡了过去,心想着半个月后对方嗜睡的症状正好褪去,可以一起去看花魁!
接下来的十五天是姜瑞这辈子过的最漫长的十五天,用度秒如年来形容都不为过。
好在音池镇因为节日即将到来,逐渐热闹起来。沈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