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放下来的时候,盛渺渺颤着声音问:“你、你怎么把我扛上来啊……”
“这样跑起来最方便,”段舒笑得很爽朗:“放心吧!我考虑过你今天穿裤子不会走光才扛着上来的,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把你行李带上来。”
语毕,就一溜烟地跑下去了。
独留盛渺渺呆立原地。
节目组成员和他身边的飞行式摄影仪对着她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
盛渺渺露出恍惚神色:“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是不是很刺激?”工作人员都笑了。
盛渺渺其实已经恢复冷静,不过知道镜头在拍自己,这段很可能会用进正片,便捂住胸口作惊魂未定状,软声嗔道:“刺激个头啦!很可怕啊!”太做作会过犹不及,于是她笑了笑:“不过是有点好玩,段舒她太厉害了。”
这时,一位提着行李的靓女突然出现。
“哦?”
将行李箱放到盛渺渺手边,段舒开口:“好玩,要再来一次吗?”
盛渺渺差点原地蹦起来:“不用了谢谢!”
段舒从裤袋里摸出新一根棒棒糖,塞到她手里。
段舒一整盒买的,里面有八种口味。
其中有一款特别不喜欢的榴莲味,正好送她。
“赠品,送你了。”
“……谢谢。”
“客气。”
黑西装男将一脸复杂的盛渺渺送进寺内,回来看不到段舒的人,留在原地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往下望——这家伙又跑到大门去拦客了!
第二位来到的,是柳凌炀。
他直接拒绝了黑西装男的交易邀请,单手提着行李箱上楼。
走之前问靠门而立的段舒:“你不进去吗?”
“在这等有缘人。”
“我不是吗?”
“你不是。”
得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柳凌炀满意地走了。
段舒想他是生活中没怎么被嫌弃过,不被埋汰一下浑身难受。
第三位来到的,是段舒久违了的熟面孔。
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毕竟遇见他时,是他最狼狈的时候,被灌酒又下药,湿润着一双惹人怜爱的碧眸,像只夹着受伤尾巴蹭粮的流浪猫,努力想绷起警惕心,其实一推就倒。如今再遇,从保姆车下来的青年高大颀长,神情冷淡,天生的浅绿色瞳仁让他与人群划分开鲜明的差异,如同炎夏里的一杯冰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