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24节</h1>
“在矿区抓的,但是他是1号基地的人,肯定得带到1号基地来审嘛,就在小学大操场上呢,我们也没那么大的声势,就是给大家宣读一下王繁的罪证,让你们1号基地的年青人能引以为戒就行了。”
说着,他一扬手,就带着人走了。
不一会儿,王总工的家属宋大嫂就冲进门来了。
进门就是一声:“卫民,卫民没事儿吧?”
“宋大嫂,你甭急,你跟我慢慢儿说,到底这是咋回事儿,我还懵着呢,王繁那孩子也才十五岁嘛,怎么就牵扯到流氓罪上去了。”
“其实王繁就是认识一个女知青,那女的来的时候才十四,今年也才十六,这不眼看要走了嘛,俩人原来在矿区有点往来,就见了个面,准备告个别,这下倒好,俩人全以流氓罪给逮起来了。”
“就是在小树林里抱着亲了个嘴儿?”少男少女,虽然陈丽娜没那么干过,但想到后世经常有小学生抱在一起在公交车上接吻,真是见怪不怪啊。
“没亲嘴,要亲了我都说他活该被抓。”宋大嫂要急死了。
自家儿子还是个孩子,真要会亲姑娘,她还得说他长大了呢。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整你们家王工?”陈丽娜觉得,还有这种可能性。
宋大嫂想了想,说:“没有啊,他跟你家聂工一样,就是个工程师嘛,能得罪谁?”
那,这就真的是大时代的众罪了。
就现在来说,随着聂工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那一声炮响,他的恩师进了领导层,革命的元凶是给除掉了,改革也一直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但是革命的余孽还残存着。
那些人遍布在各行各业,各个地方,思想也是千奇百怪,就有尽有。
甚至于来说,有些人跪下了,就等于膝盖给人挖了,你让他站,他也站不起来。你给他尊严,他不要,你给他开放,他觉得是五毒是害。
这叫啥,这就叫奴性。
“陈小姐,你这是准备去看点儿热闹,还是准备要去闹事儿?”聂工下班的路上,见陈丽娜带着仨儿子,手中还抱着一本《诗经》,气势汹汹的,就准备往小学去,就把她给拦住了。
“诗经,这现在可是□□,你也准备拿着去?”聂工就说。
“怎么,你怕了吗,看到群众的呼声这么高,你是不是也觉得王繁有罪?”
“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看杂书上,这确实不对。”
“可你还拿着大电影的荧幕放过爱情动作片,那我是不是也该检举,把你给抓起来啊?”小陈反问。
聂工于一瞬间石化:“小陈,我只是以批判的眼光……”
“那就在会议桌上,你还八种姿势了,你也是批判式的?”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