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说……他接力跑摔了个狗吃屎那次?简直是不堪回首的回忆。
还是直接忘记了吧……
到了地方,沈立原侧眸看向他,目光落在他交握在身前抓着安全带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轻轻捏拢在了一起,是有些不安的下意识动作。
但他的眼睛却是带着一丝浅淡笑意透着亮的,偏头看他,亮晶晶的藏着一丝期待:“到了?”
“到了。”沈立原被安至的一个眼神惹起了涟漪,对于他的期待都想要满足。
为安至解开安全带扣,他略微倾身过来,抓着插销的手从他身前经过,把插销放在他身侧。
安全带匀速回弹,细微的郗梭摩擦声绵长的在耳边响着,沈立原的手离安至很近,收回手的一瞬间安至觉得他或许要碰到自己鼻尖了。
事实上没碰到,那只手掌心宽阔指节修长,凸起的青筋并不夸张,但……很有侵略感。
沈立原一直都是这样有侵略感的人,少年时期的他没有这样冷静自持的克制感,几乎可以称之为锋利的侵略感让女同学不敢靠近。
安至想到运动会不堪回首的那一次,他不声不响抱着摔伤破皮的双腿坐在跑道外草坪上,一片阴影压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腿弯和后背,被抱起来的一瞬间头靠在少年坚实而单薄的胸膛上,仰头看见属于沈立原的下颌线。
当时他吓得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了沈立原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害怕沈立原。
沈立原对他来说,一直都很危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了这种危机感。
很可怕的学长,会让他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晃神的一瞬间,沈立原的声音在耳边提醒的响起:“安至,下车吧。”
车童去泊车,跟在沈立原身旁走进餐厅,侍者
面带微笑的走上来:“沈先生,安先生,请两位跟我到这边来。”
到了最佳观景位,没有例外,沈立原又包场了,吃着一碟碟精致美味的菜,虽然菜品味道很好,但是安至的心也滴了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