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漠。
此时的皇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已经入迷，甚至在大旱之年还要增加赋税，为的是建一座聚灵宝殿。
虚源的队伍成员大多来自北方，而赵书轩的队伍成员大多来自南方，都是写穷苦之人。
周旭知道前一世，魔王是随了赵书轩的队伍，那么现在，周旭微微一笑，他就要去帮虚源的队伍，到最后，谁才是真正能赢的，还说不准呢。
正如资料显示，人间已经开始大旱，全国上下都是好几个月没雨。
土地龟裂，河流干涸，百草枯萎，整个人间仿佛炼狱。
饥饿让人疯狂，于是烧杀抢掠者变多，由此平常百姓生活愈发艰难。
睥睨着世间万象，周旭面容无悲无喜，他不是神，当不了菩萨，不过抢夺主角气运的事情，他非常乐于去做。
可在这之前，他要先去会会这个虚源，如果是个败类，周旭也懒得帮他。
御风而行，周旭很快就找到湛蓝军所在的营地，没有任何犹豫，周旭掀开帐子便进去了。
大帐里面一个光头和尚正闭目坐在蒲团上，仿佛入定。
周旭还没说话，那人却闭着眼睛说：“兄弟，既然来了，便坐下吧。”
看那人依旧闭着眼睛，周旭微微一笑，觉得此人挺有意思。
和尚旁边还有一个蒲团，周旭盘腿坐下，蓝色的外袍搭在地上，和这破旧阴暗的大帐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个来自天堂一个来自地狱。
周旭玩味地看着面前的人，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奇怪，这个人他上个世界里好像见过，叫什么来着？
夜七？
对了，就是夜七，皇上的暗卫之一，后来因为一次任务，过早地死亡了。
几十年过去，周旭都快忘记他的名字了。
“贫僧虚源，敢问公子姓名。”虚源睁开眼睛，眉目清秀，漆黑的瞳仁里，仿佛有积淀了千年的东西，周旭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却能感觉到那份沉重。
微微一愣，周旭觉得这人肯定不是夜七，因为夜七又木讷又耿直，目光里绝不会出现这种深沉的东西。
“周旭。”
“周兄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看看你人品如何。”
“若是好？”
“便助你夺权。”
“若不好？”
“杀了，再找更好的。”
“周兄既然要先看贫僧人品再决定帮助与否，那么周兄为何不自己夺权，造福百姓？”
“因为我不在意这天下苍生，就算是助你，我也只是为了我的个人私欲。”
“满足私欲的同时能造福万民，有何不可？”
“再说一遍，我不在意这天下苍生，所以我满足个人私欲后，便不再有闲心管这天下事。”
两人沉默相对，最后虚源轻叹一口气说：“那周兄觉得贫僧人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