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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朵后面怎么了,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个包。”
这莫不是玉玲珑给她种下的标记,不过,她似乎没?有认出来?。
“包?”
玉玲珑哈哈哈笑?起?来?,爽朗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十分?妖冶。
“你当我是小孩子,我合欢宗的情豆,如同一颗小红豆,又?像小小的肾脏,它代表着,一种标记。”
她手扬起?衣袖,侧身趴在凤踏上,一双直、白、细的腿在红色纱裙里隐隐若现。
动作依旧是妖娆风情,就像一条灵活的蛇:“贺连衣,你可?知道,被你咬的那个人,早已经对你情根深重。”
连衣瞳孔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根深种?
“你到底什么意思?”
玲珑抿着唇,一双眼睛倒映着烛火,盈盈放光:“哎,你着急了。”
她着什么急,因为咬她耳朵的人,是玉玲珑,不是别?人。
此刻,紧张的情绪占据心里,她脸上也不由地爬出几分?红霞,呼吸跟着急促不安。
难道说,玉玲珑发疯似地找云裳,竟因为爱上她了?
可?这一切都?因玉玲珑不知道她是贺连衣的情况下发生的,倘若知道是她,她便离挫骨扬灰不远了。
玲珑饶有兴致地凑上前,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一按:“啧啧啧,我从?未在你脸上看到过这般表情,纵然是三百年?前,你和龙九好上的时候,也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告诉我,和你换好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凑到她耳朵旁,舌尖抵着唇齿,说的极为暧昧:“我把?她,赐给你。”
连衣心口?拔凉,寒冰一般的话?刺入骨头?。
她睫毛宛若松针颤栗,冷汗顺着太阳穴,缓缓落下来?:“不不用。”
玲珑扣紧她肩膀,眼神一暗,卷翘的睫毛犹如颤抖蝶翼,分?明是一双杀戮的眼,但她却说着不着调的话?:“是谁,竟敢在两族交恶的情况下,和你有私情,你想包庇她?看来?,你对她也是真?爱。”
天啊,她对她没?有真?爱,只有害怕!
忽然已经想到,自己的一百种死法了。
她悠悠闭上双眼,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
“玉宗主,你说的都?是天方夜谭,我从?未与你族女子有过欢好,也从?未有过心上人。你莫不是忘记了,我修的是无情道。”
连衣依着原主的性子,平平静静,冷血无情地处理着这件事。
或许是听完她一袭话?,放在肩上的玉手轻轻松了松。
玲珑收回手,退到椅背上:“不着急,你总有一天,会承认的。”
连衣将快要冷却的板栗鸡端到她跟前:“尊上,你先吃点东西吧。”
对方慵懒地坐着,脸色冰冷苍白,大长卷头?发随意地裹着娇小的身躯,再配合这一身红,鎏金色的座椅,颇有一股西欧颓败世纪的哥特风格。
而她,就是女王。
女王轻轻抬起?手,指着面前板栗鸡:“你先吃一口?。”
哦,原来?是怕她放毒。
连衣?无奈眨眨眼,捡起?桃木竹筷,挑块鸡肉咬在嘴里,咀嚼两下,吞咽下去,又?捡起?一个板栗,含糊咬碎吞下。
接下来?的海带汤,炒鸡蛋,小炒肉丝,她一并?尝试过了。
每一口?,她至少要嚼三十下,才会慢慢吞咽进?去,漂亮颈脖微微一滚,发出吞咽的声音。
这个声音令人头?皮发麻,玲珑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脑海忽然浮现出云裳的影子。
云裳也是这般吃东西,吃东西细腻,像小松鼠,一口?食物嚼几十下才吞咽。
吃她的时候也吃出声音,细细品味,小口?吞咽。
她睫毛颤了颤,微微半眯,用模糊的视线去看她。
烛火葳蕤,女人一身粉衫,清冷的轮廓若影若现。
这一眼,顿时吓一跳,竟和云裳的虚影一模一样!
一时间,玲珑掌心不由地冒起?冷汗,回想起?来?,在青阳派时,她曾抚摸过贺连衣的面部?轮廓,的的确确,是和她的云裳极为相似。
难道。
她猛地睁开眼,一下看清了贺连衣的面容。
不,不是的。
贺连衣清冷寡淡,而云裳活泼娇俏。
云裳话?很多,她很乖觉,并?且身体还很滚烫。
贺连衣怎么能与她的云裳相提并?论呢!
眼前这个猪头?,她不配。
贺连衣试完菜,完好无损地坐在原地:“宗主,我试好了。”
她将玉色竹筷放在一旁,推了推餐饭:“您先吃饭,再喝汤。”
玲珑收回注意力,暗笑?,她就装吧,再怎么装,也没?有云裳十分?之一乖巧,令人动心。
她坐起?身,顺手拿起?放在茶几的竹筷,挑了块鸡翅咬在嘴里。
“哎。”
', ' ')('连衣刚伸出手,却见为时已晚。
玲珑已经拿着她刚刚用过的筷子吃了起?来?。
玲珑眉头?一皱:“怎么了。”
“没?事。”连衣咬着后槽牙,微微笑?着:“味道怎么样。”
她慢慢咀嚼着,眉头?一皱:“不怎么。”
嚼着嚼着,忽然转变了表情,紧接着,喉咙微微一滚,漂亮颈脖发出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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