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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来不及多想,她只看见玲珑转过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眸朝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转过头,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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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玲珑,玲珑她的眼睛好了吧。
该是好了,从前和她对视时,总觉得对方视线涣散,这次却能十分精准地捕捉任何一件事物,看来,玉玲珑已经恢复功法。
如今她卷土重来,先是让初棠大摇大摆地参加簪花大会,自己却?不来,难道是在?谋划什么。
对了,钥匙。
连衣一手点着嘴唇,细细想着,要如何告诉清衡和如烟少?没?有少?钥匙?咳咳,想到二人,她的脸又不自觉滚烫起来,两个人胆子可?真大,在?别人的院子里,月黑风高,缠绵悱恻。
也不知道那金石长老又知道多少?呢。
早上宗门集会时,连衣提醒了清衡和如烟,说?昨日不慎丢了一个东西,让她们也查查自己是否丢了什么宝贝。
点到为止,算是给两人提个醒。
接下来,就要开始选择簪花大会对战了。
各门派纷纷派出二十人,以抽签的形式,两两对战,最终挑出四人决战,拔得头筹者,便可?以得到本次大会的花。
众弟子抽签完毕后,纷纷退回各自门派,坐等着摘花的任务。
钱西和站出来,对着贺连伯行李。
“敢问掌门,今年的摘花任务,我们是否可?以参加。”
说?到摘花,钟流萤便站出来:“不用不用,我们已经摘到花了。”
众人都?楞了一下:“摘到花了?”
贺连衣也震惊了,这么快就把花给摘了。
“那是什么样?妖兽啊,可?有什么增强灵力的宝贝。”
贺连伯笑?笑?:“鲛人听说?过吗?”
“不就是普通的妖兽吗?”
“非也,非也。”贺连伯来来回回,将鲛人身上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举例:“这次所捕获鲛人,乃是西海存活了上千年的鲛人,据说?,她的皮可?以做成?遮天罩、骨头可?以化为利刃,身体的血液可?以洗涤身体的杂念,眼泪呢,可?以储藏记忆,还?可?以当做珍珠,价值连城。”
连衣不忍好奇,她端着嗓音,朝着贺连伯看去:“那鲛人千年道行,必定十分厉害,怎么会被轻易捕获。”
此刻,钟流萤拍拍手走出来:“玉清师姐有所不知,那鲛人在?此前,中过我一剑,不过被她不慎跑了。”
什么!
连衣如同当头一棒,看着钟流萤侃侃而谈,却?听不清她说?的话了。
她们所捕获的,是西海的提亚。
抽签结束,早会便宣告散会。
连衣和钟流萤自往偏僻处走,一边走边查看周围情况。
走到人少?处,流萤才将锦囊从衣袖中掏出来。
少?女掌心朝上,上面窝着一鹅黄色的锦囊小包:“师尊,昨天在?院子找到的。”
连衣把锦囊拿过来,熟练地别在?腰间。
钟流萤两腮鼓鼓,笑?了起来。
她系好锦囊,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女。
眼前的人,表面是一个十八岁懵懂少?女,但是相?处来看,总觉得钟流萤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她有小心思的,知道偷学禁术,还?知道诱敌深入。上次若不是她早有准备,恐怕真的会被她玩弄鼓掌之间。
连衣知道她并非纯坏,就是比较爱耍聪明而已。
她转而用肃冷的语气对着她:“流萤,为师不是让你们放了那鲛人,怎么。”
钟流萤连忙摆手:“师尊,可?不是我抓它,是贺连师伯抓的,师伯说?,她在?那唱歌魅惑众人,就把她关押起来了。”
“是吗?”
贺连衣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关押之后呢,人在?哪里,每日可?送些什么吃的,她有没?有受伤,为师是问,她有没?有伤人。”
钟流萤深吸一口气,想也没?想:“自然是把它关押在?水牢里,师尊放心,师伯他把它绑起来了,它不会伤人的!”
水牢。
连衣唇角微抿。
“师尊,你问这个做什么?”钟流萤一脸懵懂,总觉得她的师尊,哪里似乎怪怪的,但是她的师尊,似乎很?珍惜她送得锦囊,自然没?想她哪里怪怪的,只觉得心里甜甜的。
贺连衣用扇子敲她的肩:“流萤,本次簪花大会,你有几分胜算?”
“胜算?簪花大会,我要拿第一,要不然,如何对得起仙尊首徒的称号呢。”
不错不错,连衣不禁点头,赞赏看着她:“那好,既然要拿第一,赶紧去练习吧。”
年少?的弟子好诓,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看外面的世界时,眼里充满干劲。
还?没?开始画大饼,她就自己展望起了未来:“师尊,我一定拔得头筹,把那小鲛人的眼泪弄一串,给你做项链!”
连衣干笑?一声,
', ' ')('随口夸赞她两句,便找借口离开。
青阳峰后山,水牢门口有两个仙士把手着,水牢之外还?罩层结界,靛蓝色的圆形结界将整个后山包围起来。
连衣挎着竹编篮子,如同办公务的侍女,到了门口,对守卫说?明来意。
守卫也没?拦她,就那么放她进去。
水牢峭壁是黑色的,不停有水往下落下来,地面湿滑,空气稀薄,再往里走有一股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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