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回答:“她是男主的贤妻,是太子的良母,她劝导男主成为明君,使其在位期间能励精图治,令百姓安居乐业。在她的以身作则下,天下女子皆读《女训》,成为品性温婉优良的贤惠之人……”
“行了你别说了,我要吐了。”
系统:“……”
明明是你先提问的!
结束与系统的对话,钟起渊跟钟初鸢道:“万一他没那个意思呢?”
钟初鸢答:“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意思,我都觉得他有些讨厌。”
继续道,“他太虚伪了。表面上是礼贤下士,实则他跟我们说话时,无论语气有多诚恳,他依旧高高在上地坐在马背上。而他想请教我们一些岐黄之术就更可笑了,洛阳有一百多座道观,怎么不见他去请那些道士?还不是因为云家看重我们,他要不是想从我们这儿得到云家的消息,便是想通过我们拉拢云家。种种行径,足以见他此人心计之深和虚伪。”
“你倒是看得通透。”
钟初鸢骄傲地抬起下巴:“那可不?我好歹也是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广阔的人了!”
遇到石玄微这事,钟初鸢没跟孟氏说,孟氏知道云翊竟然是被小女儿治好的,又惊又喜。惊讶她的医术在这两年内大有长进,又欢喜她机缘巧合下救了云翊。
待从宛归家后,孟氏旁敲侧击:“宛娘的兄长如何?”
钟初鸢认真思索道:“他那是虚证,姐姐的说法是贫血,因打小就有失血的迹象,加上云家总给他吃补品,而从未想过补血,加上他有不好的饮食习惯,还爱喝茶,使得他病情日益严重。要不是云家偶尔有一顿丰盛的饭菜弥补了一些气血,他怕是活不长。”
孟氏:“……”
“娘是问你觉得他为人如何,不是问他的病情。”
钟初鸢也慢慢回过味来了,她可没忘记当初她父亲想将她嫁入云家,难道她娘也有此意?
她道:“我如何知晓他为人如何?”
“你不是替他治病吗?难道治病之时没接触?”
“作为一个病人,他还是十分合格的,问什么答什么,不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开口扰乱我的思绪。当然,他也没有因我是女子便质疑我的医术,这一点可见他人品不错。但除了研究他的病,我也没关注过别的了。”
她补充道,“喔,还有,云家的待客之道还是很好的。”
孟氏:“……”
她惆怅:“鸢儿,你今年十七了,再过一年,便十八了。”
孟氏几乎是明示了,钟初鸢也不好含糊,道:“娘,我觉得,那一身道袍穿着也挺舒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玩野了后,
气运之子: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
从摸鱼:气运之子是怎么被养成钢铁直女的?
——
第24章宅斗不如种田24
钟初鸢随钟起渊云游至庐山时,曾入一座道观投宿,此观名为昭德观,本是一百多年前的宰相之女李腾空出家修真后的居所,其仙逝后被皇帝赐名“昭德观”。
钟初鸢在李腾空的身上看到了钟起渊的影子,也十分钦佩她,因她身为宰相之女,出身显贵,却舍弃了优渥的生活条件,一心修道、行医救人,可见其品德之可贵。
当然,令钟初鸢羡慕的是她毅然选择自己最想走的道路的洒脱与豁达。
钟初鸢因此隐约有了出家的念头。在她的心目中,那些世俗的欲望也越发淡薄,甚至听闻她父亲已经官居户部尚书后,她也没有丝毫成为豪门贵女的激动之情。
要说她唯一还割舍不下的便只有孟氏了,所以纵使她有出家的念头,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钟初鸢道:“我若能舍下阿娘出嫁,为何不能选择出家?出家比出嫁自在。”
“可出家苦。”
“出嫁也苦。”
孟氏欲言又止,最后摇头:“罢了,眨眼间你也长大了,主意大,我是说不动你们了。”
“娘,这不是挺好的嘛,我与姐姐都陪在你的身边。”钟初鸢乐观道。
孟氏道:“只怕你阿耶不这么想。”
孟氏当然知道如今魏王挟天子以令诸侯,身为他的左膀右臂,钟造已经官升户部尚书,多的是人巴结他。而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与地位,也会采用联姻的方式拉拢势力。
在两个女儿回来之前,他频频来信让她到长安去,因为这时候他才发现“正室外交”的重要性。
如果他知道钟初鸢已经回来,想必又会开始打联姻的主意。
“我可不管他,赶明儿我便到姐姐出家的道观去拜师。”钟初鸢说到这儿,忽然拉着钟起渊的衣袖道,“不如姐姐收我为徒吧!”
钟起渊道:“我不收徒。”
“我已经是半个道士了,收我为徒,我定不会叫姐姐操心。”
“并非人人都要像我这般才叫出家,你自己寻一座山结庐而居,自称居士,也算是出家。”
钟初鸢努嘴,知道钟起渊的提议很好,不过这怕是得等她先将孟氏送走了之后才能办到了。
钟造的手还没伸到眼前,钟初鸢便先按下此事暂且不提。
她回乡后,并没有因此放松懈怠,反而将她这两年游历见闻都记了下来,又整理了不少那些地方特有的草药,以及根据她多年的经验累积所得到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