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內知:“……”
他的手都断了,还叫小伤?他想提醒郎君小心对方,可被他这么冷漠的反应刺激得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他离去后,舒蔡也松了一口气,觉得钟起渊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回到自家,林家郎君就放肆多了,他色眯眯地朝钟初鸢伸出手,却被后者恶狠狠地拂开。他也不恼,而是更加肆无忌惮:“好泼辣的性子,我喜欢!”
钟初鸢恶心得要吐,但她并不清楚自家姐姐的打算,只能阻拦他触碰自己。
林家郎君道:“两位在外行走,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这又是何必呢?倒不如留在这儿,我保你们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你如果听舒蔡说过我们的身份,那你就该知道,我们不缺这些。”钟初鸢道。
林家郎君盯着一旁的舒蔡,后者一惊,不敢撒谎,道:“她们是宣武节度使麾下掌书记之女……”
林家郎君得知这个真相,先是恼怒,觉得自己被舒蔡欺骗了。可是他转念一想,区区掌书记又如何?便是宣武节度使的亲女儿来了这里,也还不是只能任由他揉捏?
况且这两个女子只身出来,将她们藏在后院,她们的家人又如何知晓?
他却是没有考虑过她们两个为何敢独自出门,且还顺利地从宣武节度使的地盘来到了这里。
色字当头,林家郎君也不畏惧了,道:“既然身份尊贵,那么就更该让我好好疼惜一番了。”
钟初鸢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但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她们这一路走来,也遇到过许多见她们两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就想动手动脚,拐卖她们的人。
许久没有动静的钟起渊忽然对钟初鸢道:“再教你一招防身的招。”
只见原本密不透风的院子里忽然刮起了大风,众人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这时,钟起渊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包粉末,粉末被风吹得四散,纷纷钻入众人的口鼻之中。
钟初鸢捂着嘴鼻,声音闷闷地传来:“姐姐,这难道是……”
钟起渊点头:“特效五行散。”
一般五行散需要服食了才有效果,但钟起渊特制的五行散,光是吸入一点都能产生反应。
果然,风停了后,林家郎君就神情呆滞地看着前方,身体的痛苦让他面容稍稍扭曲,可精神上的愉悦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
除此之外,浑身的燥热以及衣裳的摩挲让他不适,他忍不住要脱衣服。
钟初鸢觉得辣眼睛,趁着林家院子里的人都中了招,没有人阻拦,她急忙离开林家。
过了会儿,钟起渊才慢悠悠地出来。
钟初鸢往林家探了一眼,见里面的人几乎都陷入了癫狂,包括舒蔡。
“姐姐,那阵狂风你是怎么办到的?”
“狂风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观察到院子外的树被吹得七扭八歪,便知道有大风将至。”
钟初鸢:“……”
看来道士不仅要学符箓、炼丹、医术、推演八卦,还要精通天文历法、地理风水、观星象测气候。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嗯?不对,她没想过走道士这条路啊?
第19章宅斗不如种田19
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从宛沉默了许久。
再遇舒家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气运之子的原因。舒家就是“得罪了气运之子,其存在又无法为气运之子带来利益”的炮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总会有得到惩罚的一日。哪怕死了,也会被拉出来鞭尸。
“我还以为当时只有六岁的她压根没明白舒家人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也以为她早就忘记舒家人了。没想到她压根就没忘,且还存在着一定的怨念。”从宛道。
系统也吓得瑟瑟发抖:“小小年纪,如斯腹黑!”
该说真不愧是反派宿主一手调/教出来的么?
“不过在宿主出现之前,她们母女的日子过得这么艰苦,她会对舒家人心存怨怼也不奇怪。”
系统担心:“万一她黑化了呢?”
“这哪算黑化,最多就是有点小心眼,跟你那宿主一模一样。”
系统:“……,那个,忘了告诉审核员一件事,宿主貌似能窃听我们的通讯。”
“嘟——”系统收到了从宛终止通讯的消息。
你堂堂审核员,怕宿主什么?干她啊!
过了会儿,从宛又回来了:“咳,刚才写评估日志去了,我们有说什么吗?”
系统:“……,没有。”
“很好,那她们的债款,讨回了吗?”
系统沉默了下,道:“官府来了。”
——
钟初鸢以为官府是来抓她们的,但钟起渊看见领头的县尉,一点儿也不紧张,问道:“齐县尉,可是找到阜县的海捕文书了?”
齐县尉神情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翻遍架阁库里十年前的海捕文书,总算是翻出来了,确有此事。”
他话锋一转,“不过,处理这事之前,还有一事想跟道长了解一下。林家郎君中邪了……有人说,曾看见两位道长被林家带走了。”
钟初鸢心中一提,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事来的。
钟起渊老神在在地道:“林家郎君说家中闹鬼,请贫道前去做法。不过眼下正是□□,妖魔鬼怪并不肯出来,所以贫道说晚上再设坛做法,让林家先准备做法的东西。林家可是在贫道离去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