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这段话信息量太大,让阮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对啊,郎宇哥哥对红枣过敏的,大家都知道。他一定是偷吃好吃的了,才会满身起红疹的。”
小女孩乐得不行,可见郎宇平时在孤儿院里人缘不好,一倒霉大家都忙着乐。
阮笙有些惊讶,没想到郎宇关个小黑屋还会生病,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如果不是郎宇欺负那个小男孩,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阮笙心想。
他撇撇嘴,拿起杯子准备喝豆浆。
但是第一口豆浆入喉,阮笙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连忙拍拍傅元灼,琥珀色的眸瞪得圆圆的,脸上写满焦急。
“怎么了?”傅元灼转头。
阮笙鼓鼓腮帮子:“你刚刚听见了吗?郎宇要住院一个月,一个月哎!”
他竖起食指,郑重地在傅元灼面前比划。
“嗯,听见了。”傅元灼满脸淡然。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这个月我都要一个人睡……”阮笙睁着圆溜溜的猫瞳看着他,抓住傅元灼的衣角,软着嗓音道,“可是我睡不着嘛,会怕。”
傅元灼顿了几秒,目光落到阮笙的手背上,眸色微沉:“你的意思是……”
“我想搬到你的寝室,”阮笙被傅元灼那么一看,顿时半点想法都藏不住了,直接说道,“我会很安静的,不会吵到你。”
傅元灼喝粥的动作一顿:“随你。”
阮笙一听这话,顿时开心了,按照傅元灼的性格,没有反对就是默认,说明愿意让自己当室友。
他当即笑了起来,小嘴甜到发腻:“傅元灼你真好!我今天自己去和院长说,上午就把宿舍收拾好,等你回来,就可以看见一个全新的宿舍啦!”
他抬手捧住自己的脸,在傅元灼面前晃悠一头软乎乎的棕发,欣喜道:“还会有我这样可爱的室友哦!”
傅元灼嘴角微扬,望着阮笙的动作,眸中透出几分笑意。
吃过饭,该上学的都去上学了,院里只剩下阮笙一个大孩子和一群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们在院子里玩游戏,阮笙拒绝了他们的热情邀请,跑去找院长提请求。
院长正忙着填资料,听了阮笙的话头都没抬,当即就答应了。
只说了一句:“东西你自己搬,房间自己收拾。”
阮笙没想到院长这么好讲话,开心地准备回去,却不料院长转手扔给他一本小册子。
“院里只有你们两个未来会分化成omega,该了解该知道的东西都在这本小册子上写着,你们两个住在一起,也好相互关照。”院长如是说。
阮笙这才知道,院长给了他一本性知识手册,他脸颊红了红,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花了一上午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傅元灼的房间,阮笙原本根本不会打扫房间,但来到孤儿院半个月,也慢慢学会了不少。
清理好闲置床铺,放好自己的衣服和物品,阮笙转身,准备去把自己的小被子抱过来。
抬眼看到傅元灼凌乱的床铺,阮笙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小糯米鸭挤得傅元灼的被子都没地方放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挤得傅元灼没睡好。
阮笙挠挠头,抱走自己的糯米鸭,一不小心碰掉床上的枕头,枕头下面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也跟着“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糟了!”阮笙连忙放下糯米鸭,弯腰去捡。
刚拎起枕头拍拍灰,地上掉的那个小东西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阮笙目光一顿,望向那个散开的油纸包。
如果阮笙没看错的话,那里面,放着一块鲜红的枣糕。
第5章他们经常打你吗?
空气突然凝滞了,阮笙望着那块枣糕,脑子里空白一片,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孤儿院里把吃食管得特别严,每天只有一日三餐,除此之外几乎接触不到其他食物。
阮笙自己有个小盒子,除了藏着原身的物品,剩余地方就用来装零食,攒了大半个月,也不过刚好一小捧,他自己都舍不得动。
那傅元灼……是怎么得来这一块枣糕的呢?又放在枕头下不吃,是为什么?
阮笙有点懵,脑子里回荡着早上听到的那番话,心里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郎宇食物过敏……不会是傅元灼的手笔吧?
窗外微风吹过来,明明是暖的,却让阮笙打了个冷战,手里的枕头差点掉到地上。
宿舍门口突然冒出两个羊角辫,早上那个小姑娘来喊他:“阮笙哥哥!粗来玩呀!你一个人好无聊的。”
阮笙怔怔地应了一声,被小姑娘拉着往院子外面走。
“阮笙哥哥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呀?”小姑娘问他,“那里是闷哑巴的房间。”
“闷哑巴?你是说傅元灼?”
“对啊,他总是不说话,大家都这么叫他。”
阮笙抿抿唇,有些听不惯:“他只是和你们不熟,不喜欢说话,多和他玩玩就好了。”
小姑娘瞪大眼睛,摇摇头:“我们才不要和他玩呢,他很可怕的。”
“很可怕?”阮笙低头,比小姑娘还要清澈的圆眸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小姑娘目露惊恐,左右看看,头上的羊角辫跟着晃了晃:“阮笙哥哥你不知道,只要是惹过他的人,过几天都会倒霉的,阮笙哥哥你也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