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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异视线低垂,只能看到自己膝盖前一小块地毯。双手背后,交叉握着手肘,小臂中段被锁在一起,有着细微弧度的金属严丝合缝地扣在项圈和手臂环铐的暗锁上。
主人给他挑的这一根很短,迫使他没机会躲罚,不想窒息就只能挺起胸膛,将头微微后仰。显而易见,程异对这种禁锢不能更熟悉,起码还没有因为身形晃动被加上肛钩——当然也是量身定制,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那种。
只是程异还是非常谨慎,连呼吸都放轻。倒不是为了别的——他的胸口咬着两个夹子,硅胶软垫把锋利的钢齿包裹,但仅仅是薄薄的一层,除了不会直接破皮流血以外,痛感一点都不会少。
痛确实没什么大不了,重点是主人还很有心情地在乳夹上面挂了两只精致的小铃铛。
程异感觉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了。
他已经在这儿跪了快四十分钟了,加上早上发现自己犯错完蛋了之后,十分自觉地跪了一段时间等主人醒,到现在算在一起跪了有两个小时,再软的地毯也无法减少膝盖的痛苦。
每次他把主人bb烦了,基本都是这种下场。保持一个姿势久了,人总是会想动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动,腿觉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但是这铃铛程异可是太用过了,随便动动就会响。程异还和主人吐槽,简直浑身都是G点,比自己在主人面前还敏感。
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哥哥今天好像点了不同的香……
他正在悄悄神游,妄图逃离膝盖针扎一样的痛。如果是平时,主人大概也懒得处置这种小事,但是今天显然非常有祸害他的兴致。
程异在鞭子的破风声中回神,视线范围内是停在身前的鞭梢和主人难得穿着的靴子。
程异心里只有六个大字:你妈的,为什么?!
明明这么好的天气,主人这么好的兴致,此刻他就应该被翻来覆去地用上一用,被扯住项圈做深喉,或者被解开笼子在这双靴子上蹭一蹭。
……反正不应该在这里变相罚跪啊!
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任何一个sub在游戏室罚跪,程异很不着调地看着鞭子轻轻吞咽了一下,希望主人能稍微拨弄一下紧紧咬合的乳夹——他太想被碰一碰了。
鞭子如愿落在他身上,只不过毫无力道,只是鞭梢尖端那一点点皮革蹭在他小腹,沿着他的腹中线若有似无地滑动。
程异这些天都没有得到足量的触碰,更别说是被正儿八经地使用了。清淡的木香里面缠着一缕隐晦的甜,很长时间都没有穿过的靴子,他九分怕一分馋的马鞭,从早上到现在没超过三个字的每一个命令,现在正不给痛快的撩拨……
此时此刻他明白过来,主人就是故意在勾他的!
不知道怎么,大概是被迫挑起欲望又禁欲的反复折磨,程异一双桃花眼真的染上了蕊心那点红,眼尾晃晃悠悠系着一片旖旎红色,喉咙里滚出一点呜咽。
反正有点委屈。
结果压着他控诉的尾音,破风声和痛感同时窜上来。
程异简直有点懵了,愣愣地低头看自己被扣在贞操锁后面的囊袋。一下子被项圈勒住,咳得停不下来,和铃铛声音响成一片。
这回是真的泪眼模糊了。
但是程异还有闲心在咳嗽的间隙控诉,他真的看见了!哥哥的手也太黑了!鼓鼓囊囊的表面先是泛白,然后肿起一道红痕。
就知道!这鞭子的形状只可能用在两个地方,前面和后面。
好半天程异才找到原来的姿势,把呼吸平复下来。不过还没等他喘口气,鞭子就蹭上了他的眼睫。
态度十分轻慢,纯粹就是看眼泪有点不顺眼,所以刮到一边去。鞭子在一旁甩了甩,程异听到哥哥的问话。
“你说什么?”
程异不自觉抖了一下,百转千回憋出一句,“主人疼我,我活该。”
换来的只有一个冷漠的“嗯”。
事情还是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程异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脑还不是很清明。他梦到让他心里发慌的画面,眼前好像依然停留着蛛网一般烙印下来的血色。
他的梦里总有无限的梦。
甜腻的,猩红的,咸涩的,窒息又甘美如同陷入蜂蜜的……还有最不想看到的。
看了一会儿窗帘下方的阴影,程异屏住呼吸听着卧室里的声响。唯有一道清浅却绵长的呼吸慢慢流进他的耳朵。
哥哥还睡着。程异轻轻把侧脸向着被子下面隆起的线条蹭过去,温热从主人的小腿、脚踝传导过来,让程异仿佛跌入温水中,被妥帖地包裹起来。
但是过了几秒,程异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
他不自觉抖了一下,才觉得自己下身一片湿冷。
……梦遗。
这是加了规矩上了新锁的第二十八天,程异的手指探下去,摸到冰冷又滑腻的笼子。
怎么就?!它真的不能滑腻啊!
程异尽了最大努力,让
', ' ')('自己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心里已经又懊丧又害怕地缩成了一团,咬牙切齿地咕哝一句“操啊”。
他完全不敢想这次犯错会招致多么严厉的惩罚,更何况最近哥哥的心情都很阴郁,总之是惨了。
程异努力让自己冷静,但是满脑子都是程墨前一阵从东欧定制回来的一箱鞭子。ElitePain之类的东西,程异并不是没看过,但是怎么也没把那些渗人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想过。
他更喜欢主人的手,还有那些已经熟悉的工具。
程异很喜欢他们的游戏室,他可以在那里看到程墨的一点情绪。像是禁忌一样的,好像在苹果园里看到蛇的信子。冰冷,但又能从中感觉到生命。
还有那些工具,让他在痛快之中挣扎的不在少数,但是总还是有几分念想在里面。每一件都是他自己选过的。他琢磨着哥哥的喜好,想着主人眼底的情绪,一样一样敲定下来。更重要的是施用的过程,痛和快,甚至是在主人手中表现出来的暴戾与冷漠,都比陌生的、没有程墨气息的工具好得多。
程异不喜欢和新工具磨合,每次添置了什么,都是一次可以预见的血泪过程。
刚拿到新工具的时候,程异耐着性子跪在游戏室里一样一样给工具保养、消毒。他看到这条鞭子就知道自己好过不了。
柔韧又细窄的牛皮鞭头,深棕色,皮绳将两片鞭头紧紧捆扎在一起。后面是看起来并不出彩,也不是很危险的皮革鞭身。手柄乌黑,泛着一点漆光。
这条鞭子算不上罕见,硬要归类也是马鞭的范畴,各种疼痛Kink视频里面的常客。
但是重点是自家主人要用,以及它要抽在哪啊!
主人不知道怎么,最近一直在磋磨他的欲望。日常的禁欲,他早就被锁习惯了,最开始还被天天堵上,圆润的金属从铃口深深插入,尿道口和输精管都被撑开,酸胀的感觉让他整夜都睡不着,第二天精神不济,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和磋磨。
倒是真的被管住了,不太会随便出精。
只是最近实在是快到极限了。程墨日日敲打,还要命令他每天自己解开锁,揉搓一阵,硬起来被鞭子或者手摩挲顶端已经过于敏感的小孔,极尽milk之能事,最后一鞭子抽软,自己锁回去才能结束日课。
……也不是不爽。
程异倒是想得开,但是对于惩罚还是怵得慌。
程墨从来心狠手黑,基本就是没有心。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程异就喜欢主人肆无忌惮,把他当个玩意儿摆弄,所以什么都会尽力配合。
只是他们默契,程墨的规矩不多,但是规矩重。一旦犯了,都是压着程异承受能力下惩罚,比承受范围略高一线。
程异现在脑子里想到的那条鞭子,怎么想也只有两个地方可以用……旖旎又风情的桃花眼此刻被悲愤填充,他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囊袋,感觉自己真的凉了。
然后蹑手蹑脚地滚下去跪着了。
程异感觉鞭子又离开了身体,膝盖和各种地方的不适已经翻腾着无法忽视了。他想要按规矩放松,但是肌肉僵硬,还是紧绷着。
程墨看着弟弟实在怵得慌,心情着实好了三分,话音里也带着轻笑,“出息。”
话是轻的,鞭子是重的。
程异之前预测的完全没错。他挺胸分腿地跪着,腰已经不自觉坏了姿势,有些懈怠地拱起,正好把屁股翘了起来。早上清洗之后还有点残留着潮湿的错觉,眼下又和从尾椎流下来的汗混在了一起,难受得紧。
这一鞭子抽下去,整个臀缝都红了,鞭身细长柔韧的棍子敲在尾椎上,露出一点严厉的红。
……他就知道。
程异感觉身后一线滚烫,身体不由向前扑了一下,接着就被他一直想蹭的靴子抵在了腹肌上。
靴底是一个一个倒金字塔形的凸起,显然是专门用来踹人的。偏偏程墨不肯给他痛快,靴头施力把他推回原位,看他忍着痛摆好了姿势,主人也没收回腿,反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靴底是特殊处理过的,粗粝的触感在程异绷紧的腹肌上碾动磨蹭。这种感觉太中性了,不上不下,又让人提心吊胆,担心下一秒就是狠厉的踢踹。
程墨保持着靴子压着程异的姿势,向前倾身,浑不在意地伸出左手,指尖拨弄着银铃。
玩了两下,似乎没什么意思,接着就捏住了乳夹摇晃了两下,还没等程异痛到弓起腰,手指一用力,把乳夹摘了下来。
这个时候是最疼的。
程异闷哼一声,却还是要挺着胸向前送。程墨右手捉住了还紧紧咬合的另一只乳夹向前拉,左手毫不留情地开始揉捏被咬出深深齿痕的乳头。
程异吃不住一边尖锐一边钝重的痛,被主人拉扯着胸乳向前倾身。程墨的靴子还稳稳踩在原地,此时那些凸起已经慢慢镶嵌进了程异的肚腹,程异的身体终于随着不断加重的教训学了乖,慢慢放松下来。
程墨听着程异哼哼唧唧地叫“哥哥,饶我一下”,手上松下力气
', ' ')(',靴底不轻不重地踩踩柔软下来的皮肉,腾出手拍拍弟弟的脸,“你该守规矩。”
另一边的乳夹也被摘掉了,程异整个眼圈都被红色浸泡着,小声抽气,倒是没忘了回话,“是我错了,主人。”
程墨没说话,收回腿来,靴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在手心倒了一点水,程异大着胆子靠在他膝盖边,一点一点舔掉了水。
程墨任由他舔舐自己手腕处狰狞的伤疤,就手挠了挠奴隶的下颌,像是逗弄什么小动物。
程异舌尖明显顿住了,整个人哆嗦了两下,显然是情不自禁,但贞操锁禁,抬头的东西又缩了点下去,可怜兮兮的,倒像是囊袋上鼓起的鞭痕。
“哥哥疼疼我吧。”程异缓过来就歪头在程墨的掌心,一脸自然地撒娇。
程墨揉了下弟弟的唇角,“还不够疼?”
程异: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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