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omega没有理智可言,只凭本能行动,现在的江继莘对陆简阳来说只是能治愈难耐燥热的药。源于骨子里的欲望驱使他想和对方做亲密的事情。
陆简阳搂着江继莘脖子,不仅不让人离开,还愈发扭着腰往人身上摩蹭,用滚烫的唇黏糊吻他胸口,带着啃咬,迫切想将这个诱人的alpha吃下去。
omega信息素将房间填满,每一丝空气都是橙子的味道。江继莘仰着头,陆简阳就凑过去啃他喉结。
陆简阳胸口敞开着,上身聊胜于没穿。江继莘抓着他肩膀,喉咙在黏糊的啃咬中滚了下。面对发情期omega的撩拨,还是自己喜欢的omega,江继莘感觉自己十八年从没有过能胜过此刻的折磨,深沉情欲在瞳孔中喧嚣挣扎。
江继莘压抑吸了口气,翻身把像只虫子一样不安扭动的陆简阳摁在床上,陆简阳仰头要追吻过来,江继莘捂住他额头摁下去,在他渴求神情和急促呼吸中,低低问:“我是谁?”
江继莘想,如果陆简阳还有一点意识,能够清楚知道自己在跟谁索求,那他就给。
然而,陆简阳没有回答,只是在他的压迫和得不到缓解中又发出了几声难耐呻吟,他张着嘴,粉嫩舌尖随着呼吸起伏。江继莘即将由情欲支配的心又一点点被理智夺回,心中气恼之余又觉着悲哀。“不知道是谁就要。”江继莘指尖顺着滚烫脸颊滑下,握住陆简阳红透的耳垂揪了揪。“我真的该好好教训教训你。”
但——
江继莘回想陆简阳面对杜南峪强暴时准备戳穿腺体那破釜沉舟的决心。陆简阳说过,不会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标记。
在陆简阳同意以前,江继莘也不会进行标记,。
江继莘在铺天盖地的omega信息素中深深吐口气,随即屏住了呼吸,从陆简阳身上爬起来,顺手掀开被子将人盖住,转身下床,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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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继莘把陆简阳关在房间后自己去了一楼,打了电话给贺翔,让他带含有自己信息素的抑制剂过来。陆简阳现在需要的不是他,是医生。
江继莘窝在沙发里,听着楼上断断续续发出声音——omega正在发情。橙子味儿的信息素从衣服上散发出来,江继莘抱了陆简阳一路早就被腌透,欲望和诱惑无处不在。江继莘沉沉倚着靠背,手背搭上眼睛挡住所有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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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翔是受了标记的omega,除了自身alpha不会再对任何人的信息素有感觉,饶是如此,进门后依旧被这满屋浓郁omega信息素激的脚步一滞,下意识看向坐在客厅中央略显疲惫的江继莘,江继莘掀开一半眼皮,往楼上挥了下。贺翔并没有遵照指示先去治疗omega。相较于alpha的暴躁易怒的易感期,omega的发情期相对温和。贺翔先确认了江继莘的易感期没有受影响。
陆简阳是优质omega,发情了这么久,整个公寓信息素都非常浓郁。江继莘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贺翔让他去门口等,自己拎着药剂上楼。
贺翔走到楼梯一半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大门口站在黑夜中的江继莘,拧起一边眉头,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堪比干柴烈火,omega正处在发情期,这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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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定下来已经凌晨四点。贺翔帮陆简阳把情况稳定后来到门口,江继莘正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打电话,路灯略过两侧花坛隐隐从门口泊油路投进来,贺翔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嗯,我知道,先不用告诉我爸。”江继莘说:“我自己处理。”
等到江继莘打完电话,贺翔才拎着盛放用过的药剂瓶的铝合金小箱走上前,眉头略锁,脸色也有些凝重。“我在楼上omega身上发现了他的信息素。”
两人心知肚明,那个“他”是指杜南峪。江继莘长睫往下一扑,默认了。
“他盯上了?”贺翔脸色更加难看,不由往前半步问:“你打算怎么办?”
上一次受害omega最开始体检就是由贺翔做的,浑身伤痕累累,特殊位置带着撕裂,他知道那是怎样痛极一生的遭遇,也深深同情。可是在出报告时,贺翔受到上级压力,逼他把强暴的伤势改成自愿的擦伤,职业道德让他无法屈从,因此丢了工作,后来江继莘帮忙,他才转为了江家的私人医生。
“守着他。”江继莘看着如墨漆黑的夜空,并没有贺翔那么紧张。“他是我的omega,等他同意了,我给他标记。”
“少爷,其实……”贺翔欲言又止,有些话不能明说,超门内二楼陆简阳房间看了眼,委婉传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已经是最高了,你的性格我也了解,他并不吃亏。”趁着omega发情,给他终身标记让杜南峪再无从下手,只要江继莘日后负责,对陆简阳也算提前保护。
“反正你也喜欢他。”
江继莘半侧过身,眼皮一抬,视线不轻不重跟贺翔目光碰了下。
“是杜南峪疯,他并没没有错。”为什么不去制止刽子手,反而要让受害者委曲求全。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omega,有自由选择相伴一生alpha的权利,我的确喜欢他。”江继莘说:“但他也可以不选择我。”
任何一个omega都有自由选择另一半的权利,无论借口多么好听,在当事人不清醒情况下种下的标记都是强暴。如果江继莘利用陆简阳发情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他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杜南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