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陷入你02</h1>
昨天才结束魔鬼训练,几天没合眼的林有期刚想在部队好好休息睡一觉,突然被告知队里请假外出的小伙子在见义勇为时受了伤。
他立刻奔去医院,一整天都在处理各种事,折腾到现在才勉强得空可以休息。
想着明早还得回医院,而自己的住处离医院更近,林有期就没舍近求远去部队。
谁知道一推开卧室门就猝不及防要被当面袭击。
林有期登时本能地抓住了对方攥着棍子的手腕。
好细。
几乎是同时,他又扯住了对方的另一只手,还没用力,对方就已经手指微抖地让棍子和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而且,她的身上充盈着淡淡的香,闻着像樱花的味道。
是个没什么力气的女人。
这是林有期最初的判断。
直到一声惊惧中带着哭腔的颤音响起,疲惫不堪状态下的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记忆片段。
一个月前。
魔鬼训练集合的当天。
每个人都需要上交手机,队长也不例外。
林有期在交手机之前给父亲林锦程发了条短信,说他接下来一个月要封闭训练,不能联系家里。
林锦程说了句知道了。
就在他要关机的前一秒,林锦程又给他发了短信过来。
【你陆伯伯的孙女一个月后来沈城上大学,要寻个住处,你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到时候我让她住你那儿。】
当时林有期赶时间,飞快地用眼扫了下,根本没仔细看,只知道有个小孩儿要住他家。
他就回了个“嗯”,然后关掉了手机。
后来实在太忙,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每天跟对抗训练的“敌方”斗智斗勇,这两天队里又出了伤员事件,他早就把那条粗略过了一眼的短信给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没亲眼见到自己家的卧室里有个小姑娘。
他还真的、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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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期背靠墙,抬手瞧了眼被她咬出两排牙印的手掌,那处甚至沾了点口水。
还确实有些疼。
他双手环住胸,垂眸瞅着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披散的女孩儿。
她正快速地扑闪着眼,目光惊慌地飘忽游离不定。
脸颊红的像个红彤彤的苹果。
林有期轻咳一声,主动打破沉默。
他撇开眼,低声解释:“抱歉,我忘了家里从这个月底开始会住进来个小丫头。”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线特别好听,像是突然被奏响的大提琴,还隐隐泛着一丝歉意的温柔。
“打扰你休息了,真的不好意思,我这就走。”林有期说着就往外撤。
陆染在得知他就是房子的主人后,心底的惊惧便一点点地消散了。
他说他是林有期。
是林星浅口中那个厉害角色的传奇小叔。
从灯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他。
男人穿着黑t黑裤,肤色是健康的麦色,身形挺拔颀长,目测得一米八五往上。
虽然留着最普通最利落的板寸头,但依旧挡不住的帅。
果真应了那句“寸头才是检验帅哥的标准”。
他生着一双外勾内翘的丹凤眼,眼窝深邃,高鼻梁,薄唇。
脸部线条刚毅硬朗,神色淡淡的,气场无形却强大。
不知道几天没刮胡子了,下巴处生出了一些胡茬。
配上他这会儿眼底的红血丝和脸上的疲态,竟意外有种说不出来的……
属于硬汉的颓废性感。
见他要离开,陆染不知为何,抬脚跟在他身后也走出了卧室。
也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他是光着脚走进来的。
大脚掌上只套了双黑色的袜子,连拖鞋都没穿。
林有期走到玄关的鞋柜前,弯腰捡起被他脱在鞋柜外的军靴,利索地蹬上穿好,旋即起身,拉开门。
陆染就立在拐角处,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然后,她见他突然顿住,摸了摸兜,掏出手机来。
陆染心生疑问,同时略有期待。
他是想加她的联系方式吗?
下一秒,林有期深沉浑厚的嗓音响起:“手机没电了,下次再让你改密码吧。”
哦,原来只是想把密码锁的密码改成她用的。
在家门要被拉着门把手的他关上的那个瞬间,他抬了下眼皮,和正盯着他看的陆染那清透的目光交汇了一刹。
“抱歉。”他微微颔首。
随着这句道歉,房门被关好。
陆染隐约听到了电梯的声响。
须臾,周围趋于一片寂静,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呼吸声。
陆染吐了口气出来,转身回到卧室,从地上捡起手机。
她这才看到林星浅发来的那条微信。
【我小叔!!!】
这几个字在聊天页面中,格外惹眼。
经历了虚惊一场,陆染重新躺回床上,仍觉得心有余悸。
还好不是什么坏人。
她这样想着,伸手摸过灯的开关按钮,关灯睡觉。
后半夜陆染做了个光怪离奇的梦。
梦里的她和今晚经历了一场相同的遭遇。
只不过在她被他捂住嘴巴后,灯并没有被他打开。
他故意压低声音,像威胁又似诱哄:“别叫。我是林有期。”
旋即,他的手就挪开,而几乎同时,一个温软的东西取代了他的手掌心,覆在了他的唇瓣上。
陆染只觉得心脏一悸,胸腔里登时满满涨涨的,就连呼吸渐渐地都要被他夺走。
喘不过气几乎要晕厥的陆染被迫惊醒。
原来她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整张脸紧紧贴着薄被。
能呼吸通畅就怪了。
陆染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然后又想到做的那个梦……
她瞬间有点窘涩地用双手捂住脸,闷声“啊啊啊啊”叫了一嗓子。
怎么会做这种梦啊!!!
这可是!春!梦!!!
陆染倒回床上,望着房顶上漂亮的云石吊灯,眸子清亮却又茫然。
林有期。
她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突然又想起昨晚的乌龙事件,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浅笑。
陆染长这么大,也见过不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