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家的车将左流观直接接到了别墅里。陈董只有一个独生子,如今要结婚,排场之大,恨不得从教堂开始盖起。
即是优差,也是苦差。
婚庆公司的人来得更早,来了好几个,桌子上堆着几本册子。左流观这边之前就把会展改造方案发给了婚庆公司同步。对方也是加班加点,谁也不敢怠慢这位新晋名人。
陈家主人只有这个准儿媳在家,左流观被请上楼,
齐宵月内衣也没有穿,被几个设计师围着。两位设计师再为她度量尺寸,参考维度推算婚礼时间的放量。每周都要来调整一次。
齐宵月从镜中看到左流观进来,挂起了营业笑容。
“流观你可来了,请你真不容易。”齐宵月只有嘴角带笑,眼中全是得意。左流观大步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坐没坐相,黑眼圈还没消,不想营业。
“容易容易,钱到位什么都好说。”齐宵月是她的同学,留学时候和她关系不错,借着她的关系认识了不少官二代,富二代,能跨越阶级结婚也是个本事。
齐宵月换了外袍过来同坐,言语间都是虚与委蛇那套,她累,请人的是陈董,又不是她齐宵月。但是还要受着,毕竟人家是客户,自己只是个设计师。
婚礼主纱陈家早就定好了,是一套古董婚纱,齐宵月虽然笑着夸赞但其实不怎么乐意,她只能决定自己的礼服,伴娘都是陈家的亲戚,她只见过一面。但她还要表现出主人的样子。
会展设计齐宵月也懂,她翻看左流观的设计,不动声色。
“我希望这里……”
“这里改不了,这里要公司联动,预留给犀林展位了。”左流观扫了一下就知道,她也觉得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婚礼吗,这是一场公关秀。
齐宵月咬牙,“那就这样吧,挺好的,辛苦你们继续了。”
“那我先下去了,婚亲公司也等着呢,布置那边我们也要沟通。”左流观借故想溜,被齐宵月拉住。
“不急,你陪我聊聊天,这几年我们都没怎么见面,好久没聊天了。”
左流观心里大喊救命,谁能救她谁就是活菩萨,齐宵月才不可怜,她才最可怜。齐宵月用如此迂回的手法就是想让左流观看着她,她现在是陈少的未婚妻,过一阵就是妻子。
聊公事也就算了,私事她没心情。
左流观小声凑到她旁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让我走,不怕我等陈少回来和你们玩,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