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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她面上不表,可刚才那阵悸动带来的恍惚还未彻底从心底除去,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想考虑。
奇峰见她满脸惫懒,只以为她是车马劳顿,特别体贴上前替她满上茶:“那您可要先用午膳?”
“没胃口,我先睡会儿,晚点楼下快开始了再喊我。”佟殊兰摇了摇头,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儿。
奇峰无奈,跟芳巧对视一眼,只能带着下人们都安静退了下去。一出门,见到门外长身玉立的墨色身影,她立马就是一惊,膝盖软了软,当即就要开口请安,被来人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后,才安静带着人守在了门口。
佟殊兰正趴在软垫上安静看着露台上的冰雕出神呢,突然感觉到被人注视着,当即扭过头朝那方向看过去——
“爷?您怎么来了?”她记得这段时日正是各地账本汇总之时,这位爷应该很忙碌才对啊!
“爷来不得?”鹰主随意靠坐在了佟殊兰身侧,还有几分冰凉的手轻弹在佟殊兰额头上,声音也带着几分凉意。
“瞧您这话说的,您是我的义父,我孝敬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愿意您来呢,我这就让人给您上茶。”佟殊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软垫上挪了挪地方,离他远了点。
若说哄这个大宝宝还算是简单,毕竟论谄媚的功底她就没有在怕的。可不止从何时开始,也可能一直都是如此,但她日渐长大渐渐觉出不妥,这位爷……总是跟她过于亲密,动不动就跟她靠在一起,动作还越发随意,她肩膀和腰肢都已经遭受过那双漂亮猪蹄子的骚扰。
这真是……也不知鹰主是真不把豆包当干粮还是把她当了宠物,佟殊兰总觉得不妥,这才常常出门避开他。
“义父?”鹰主挑了挑眉,直接将她拉着坐起身来,倒也没再继续亲密,只眼神中闪动着些佟殊兰看不清明的光彩,“许久没听你喊,倒是挺新鲜。”
“我这人就这么实在,什么都放在心中不爱多说,可我行动上很有诚意啊!这孝心也不是说就能说出来的,您说是不是?”佟殊兰被她拽住胳膊,也放弃了叫人进来误会的想法,用另外一只空着的胳膊替他倒着茶,嘴上轻巧反驳道。
“呵呵……你总有理。”鹰主斜睨了她一眼,轻笑出声道,“明年万岁爷召爷入京,你随爷一起吧。”
佟殊兰有些惊讶,扭头认真看着鹰主问:“去岁您刚去过,述职不是三年一次吗?”
这问题一问完,鹰主唇边的笑意就淡了下来:“不为述职,自然是为了其他的,这些你多知无益。”
“有没有益处是我说了算吧?不然您叫我一同前去京城是为了什么呢?”佟殊兰可不觉得鹰主只是想带个解闷儿的人陪着,带着她肯定是有目的。
“说好了要让你见见爷的额娘,上次不合适,这次带你去见她。”鹰主抚了抚佟殊兰头顶的碧翠梳,神色间说不出是怔忪还是温和,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