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还请爷宽恕,实则奴婢……也没那么聪明。”佟殊兰吭哧了半天,才小声软着嗓子回答。
“过来看看这盘棋。”鹰主不置可否地放下了茶盏,冲着她吩咐。
佟殊兰迟疑了一下,赶紧端着步子静静走过去,仔细看着棋盘,这是她昨日背过的棋谱里的其中一盘棋,一个子儿都没差。
她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盘棋时而像兔子,时而想个瘸腿的人,时而……不下去了,到底让她看什么呢?
佟殊兰假装偷偷抬眼喵了鹰主的衣摆一眼,那月白色的荷包上……是仙鹤?
“看出来什么了?”鹰主知道她看完了,当即淡淡开口问道。
“……爷想让奴婢看出来什么?”佟殊兰小心翼翼抬起头垂着眼帘轻声问,棋谱上说的她不是背过了吗?
“……”鹰主有些失笑,刚夸了她聪明,这怎么就笨上了呢?
“这盘棋的精妙之处在哪儿你说来听听。”一大早看见个粉嫩的漂亮小丫头,再加上被她的行为逗乐,鹰主心情不错,大方的多说了一句。
余海在一旁替佟殊兰着急,不管是成熟不成熟的看法,你就随便说几句主子也不能跟你计较,如何能问出那般蠢钝的问题来呢?
“那个……奴婢……不会下棋。”佟殊兰并不是笨,她只是不想说实话,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才结结巴巴回答道,只是那声音若不是鹰主和余海耳力好,这书房内又安静,他们都听不清楚。
佟殊兰头大的厉害,谁当初大言不惭说自己琴棋书画都略会一点来着?这特么打脸也得让别人来,自己来算怎么回事儿?
她本想着原身作为一个满人闺阁小姐,都九岁了,也得会点下棋吧?
谁成想话说完了才想起来,这小丫头她还真就是不会,佟家没人下棋,佟恒仁不好这口你说气人不?
要是她……她只会简单的五子棋,还从来没赢过。
鹰主和余海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都有些质疑自己听错,难不成还真有人连下棋的规则都不懂?
“爷记得你说过,琴棋书画略通。”鹰主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心里更愉悦了些。
“奴婢的阿玛说过爷爷是个武参领,不好文墨,又怕丢面子,自己研究了点黑白棋子的玩乐之法教了阿玛,所以奴婢才说……略会。”佟殊兰悄悄把通字儿给改成了会,她可没说自己通,脸大也不能大成那样不是?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