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婢在来宁古塔路上时,到株龙驿站前在茅庐里捡的,奴婢并不知道这是何物,只知用途甚多,且异常锋利,堪为神物,奴婢就悄悄藏下来了。”佟殊兰低着头摆出曾经看过的网红直播里最可怜兮兮的角度轻声回答。
“哦?那你前几日初到宁古塔之时,如何燃着的火?”鹰主神情淡然,看不出信与不信,只垂下眸子,用修长白皙的手端着茶盏有一搭没一搭喝着。
“……奴婢与阿玛双人采了钻木取火的方式点着的。”佟殊兰这下子算是知道那些既没有杀意,又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盯着他们的人到底是谁了,这男人从在灰扒就对她感兴趣了……呸,是对她的能力起疑了,她还是不够谨慎啊!
“刚才你说你聪明,却不自认聪明。”鹰主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让余海伺候着他穿上大氅,“可爷却觉得,你是个内里多狡的。”
说完他就直接迈步往外走。
“爷……”佟殊兰一点都没为对方的评价所动,只是忍不住往前趴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扯到后,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更苍白,却一点眉头都不曾皱起,只不知何时停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奴婢的妹妹,还活着吗?”许是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和更深的恐惧,终于让她的脆弱真实了些,也更像个九岁的小孩子,鹰主顿住脚步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本来有些意兴阑珊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断崖下没有人,尸体也无,只有一只碎掉的玉环和血迹。”鹰主平日里都不太说话,能讲这么多已然是破例,他说完也不等佟殊兰继续问直接出了门。
余海让人赶紧跟上去,顿住的功夫到底因着她肩膀又渗出血迹,脸色却丝毫未变有些佩服,多说了一句:
“爷派人去找了,眼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姑娘还是先照顾好自己,才能图以后。”
余海并非好心,作为主子身边伺候最久的奴才,这个才九岁的小丫头表现出来的,无论是逃跑过程中的冷静机智还是敏锐身手,亦或是现在对伤痛毫不变色的忍耐力,都让主子觉得是个好苗子,更别说她身上还有些没解释清楚的谜团。
这样有意思的小姑娘,可不能因为悲恸再没了存活欲,若让主子这好不容易折腾一回的兴致打了水漂,到时候谁都受不起主子的怒火。
其实他想多了,对佟殊兰来说,既然还活着,她怎么都不可能再去找死,对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她来说,万事可期,只要还活着。
但余海留下的这句话也让佟殊兰松了口气,那玉环是被月娘偷偷缠在佟殊惠腰上的红绳上系着的,她也有一个,目前来看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佟殊惠伤到了腰,既然只有血迹,怕是被人救走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养好自己的伤,赶紧想办法找到佟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