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趟老姜家。”
林励挂了姜和文的电话，盘踞在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明白——既像是解开谜团一般欣慰，却又像蒙了一层阴云，如同发觉了什么不堪的事实一般。
“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先吃点饭你就过去吧。”梁俍能猜到是什么事，心里也是一万个着急，催促的话脱口而出。
林励望了她两眼，又远眺前方寻找自己车的位置，半晌没应声。偶尔一个不小心，不乐意的情绪就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了。
“姜和文那我可不敢去，”梁俍犹豫了一下，算是看明白他怎么回事了，“他一看我就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肯定是上次踹他的仇没让他报。”
“实际他也打不过你，还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林励只是瞥了她一眼，脸上紧绷的表情立刻解体——映在眼角余光里的她如在默片里的演员——面部表情丰富到无法言表的地步。
也就两句话的工夫，他们俩走到车边还没拉开车门，林励的手机再次活动起来。他的笑容里扯出些许无奈，手指僵硬地在手机上一晃而过。
梁俍在一旁听着，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他的回答也都是简短的一两个字，只是从语气里感受到一种强烈地反感。
“跟我回趟家。”林励的声音将梁俍从思索中拉了出来。
“回哪？”
林励接着便放弃似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家待着，等我处理好爸妈那边的事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