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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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么一位好为人师的大师兄,小耳的修仙知识突飞猛进。

他知道了原来大千世界是说有九千世界,三千大世界,盛产灵脉;三千中世界,盛产灵石;三千小世界,也有灵气。而他与郑华所在的竟只是一个小世界;而修仙飞升,要经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渡劫,大乘,然后才能飞升仙界,位列天仙,而若飞升不成,要么魂飞魄散,要么成个散仙,只能等着越来越厉害的天雷劫来收他。

‘我们国师的修为境界还是筑基?’小耳觉得仙路过于缥缈。

‘你懂什么?师父如今才过两甲子的年岁,就快要步入筑基巅峰,结成金丹,位列真人,届时更有机会升至那灵气充足的中世界去,寻得各种仙丹真符、奇花异草、灵器宝物,得大襄助,一步步修为精进,一旦炼神还虚,更有机会升到大世界中,天长岁久,生机无穷,立地飞升,可得永生,正我修仙之人所向往的通途大道。’

‘可这大道如此走下去,要走到何时?’小耳顿觉岁月无望,修仙难成。

‘你我修仙之人,岂能被岁月吓到?我等所求的,不正是岁月无穷,无穷岁月,身魂永继?’

‘可是,若我修到一千岁,得老成什么样子?’小耳想到了国师的脸,五六十模样还不觉得很老,可继续修下去,像师兄说的再修个几百年乃至上千年,那得老成什么模样?

‘嗯,你能想到要修到一千岁,算你有志气,我等修仙之人,就是要从一开始便立下这样的宏愿。可是五师弟啊,你既已修仙,又岂能再执迷于皮相?’大师兄顿声睥睨。

‘我听大师兄说要修得身魂永继…可又听世人说老而不死便是妖,这岂不成了修妖。’小耳着实不解。

‘哈哈哈,你若是托生牲畜又或是托生草木,老而不死确实就成了妖,但你托生为人,老而不死就会成仙。’

‘你嫌修仙人老?’郑华搭话问小耳。

‘不是,只是若能看起来不那么老相,总是好些。’小耳实在想不出千岁老人要老成什么样子。

‘哈哈哈哈,稚子之言。’挂名大师兄笑着轻抚胡须,‘修仙既能不死,自然也能不老。你莫瞧咱们师父如今是五六十岁模样,等他结成金丹,脱了五谷杂粮桎梏,再塑金身,届时心境驱使,若是变返成一个比你弟弟还年轻的少年郎模样,也非难事。’

‘这般好?那仙人岂不是不会生出白发?’小耳想起了仙山里那位皓首道人,如此看来,他虽能飞沙走石,却也和国师一样,还没结出金丹。

‘这又不然,仙人形貌即是心境,又是术法,若是仙法高深,变化出个万千形貌出来,想来也是能的。’大师兄说着这些从入了师门的师兄那里听来的仙人神通,也不禁再次心生神往,满面憧憬。

‘这真是厉害,真是厉害。’小耳连声叹着。

‘所以世人才都想修仙。’郑华接话,看了小耳一眼。

‘七师弟此话差已’,挂名大师兄纠正道,‘世人岂能都想修仙?那没有仙根没有仙缘的人,便是再想,也是妄想。’

此话于小世界中,确实有理,郑华便不答话。

‘仙缘可是说的机缘?那仙根又是什么?也是机缘?’小耳头回听说。

‘嘿嘿,那便是你我体内皆有的灵根,唯有身赋灵根之人才能修仙,化天地灵气为己用,这灵根当真是我等修仙之人修筑自身的大法门。’大师兄说着,摸了摸了自己的丹田位置。‘这灵根又有优劣之分,属性品质,其中种种,难以尽言,师弟们只记住一条,以后若与人争斗,定要护住灵根。这是我等修仙人的要害法门,不可损伤。’

‘大师兄的灵根是什么属性品质?’小耳问到。

‘这,我还不知,若无仙宝襄助,得需金丹以上的真人才能探知灵根,若还还想探知属性优劣,得需境界更高的大能。’大师兄说到这里就气短了些。

小耳想着这仙府里,怕是没有什么仙宝了,也默不作声。

‘唉,灵根于修仙的紧要处,远不是我这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怕是师父也想知道他体内长的是什么灵根。’

‘连师父都不知道?’小耳抓住主题,顿时就灭了想要探知己身灵根的心思。

‘此事莫提。’挂名大师兄端正神色,‘我听说,你二人修习的是《炼气通阶》,虽是大路货的功法,但也胜在正是条康庄大道,你们好好继续修习,切莫贪怀,偏歪其他门道,耽误正途。’

‘是,知道了。’小耳大开眼界,

待挂名大师兄走了,小耳也是叹怅连连。

‘现在知道修仙世界的广大了?’郑华问他。

‘是啊,你也这么觉得?’小耳心中觉得一股激荡,看向郑华,却是平静样子,小大人一个。

‘那你立志此生要修仙了吗?’

‘我…’小耳见郑华问得慎重,自己也认真想了想,‘事已如此,既有了机缘,你我二人便一道修仙吧?如何?’

‘还能如何,不是已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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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郑华说着,似是大觉无聊。

依郑华看,小耳并未立下志向,但他有的是时间。

小耳卡在炼气阶最后一章最后一句话上:由动入静,气凝灵现。此前他已卡了些时日,如今来到国师府,终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说由炼气进阶为筑基。他原有些急躁,如今明白了原委便不急了,每日跟紧郑华的修炼进度,想着二人许能一道进阶。

不料没几日,这仙府里真有人进阶了。

一日,小耳与郑华正在院内和众弟子打坐修道。突然一道气蕴自天而降,众弟子都颇为沸腾,齐齐追出院看,却原来是挂名弟子里的大师兄,顺利筑基了!

众挂名弟子喜不自胜,群来庆贺,国师与七名亲传弟子也寻蕴而来,当下宣布要收其为第八名弟子,三日后举行仪式,授礼祷天,并开宴席以做庆贺。

修仙进阶,这是大事。

众挂名弟子也是欢欣鼓舞,还有不少挂名弟子当众祝贺小耳和郑华。

‘祝我们作甚?’小耳不解。

‘五师兄晋升四师兄,七师兄晋升六师兄,这是一贺。’挂名弟子们说。

‘还有第二贺?’小耳听出弦外之音。

‘正是,两位师兄本就炼气巅峰,如今大师兄,哦不,是八师兄’,挂名弟子自己纠正着,手上还示敬做揖以作区分,‘八师兄在府中进阶筑基,两位师兄也必有感悟,说不得即日也会进阶,这岂不值得我们祝贺吗?’

‘啊?会是这样…多谢多谢。’小耳每日都听到些新鲜说法,只有致谢。

此时那三师姐,如今是二师姐了,却插了一句:‘那有这般容易?你们难道不记得大师…八师兄停留炼气巅峰,停了多久吗?’

‘六年。’有人低声回到。

‘七年。’有人坚定回到。

‘正是七年。’二师姐不再多说,转身而去。

当夜,小耳伏在郑华身下,才收了云雨,一刻静谧无声。

郑华轻噬小耳肩头,铺陈待叙,小耳心有期盼,许是华儿有心再来一回合。

‘华儿,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要等六七年,才能筑基?’

‘用不了六七年。’郑华似是没了兴致,起身勾了鞋子,‘我快的很。’往房间另一侧他自己的小床上去睡了。

小耳瞧着他背影宽肩,心中自觉沸沸腾腾,定心想着自己一定也要很快才行。

三日后

堂下偏远处些的食案边,挂名弟子们眼巴巴地瞅着八师兄焚香祝祷,又收了师父赐下的仙丹,还有七位师兄们的贺仪,法衣法器,以及一把灵剑,众人再一番唱和庆祝,便落座开席了。

这是小耳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场面,他瞧桌面食物,原本凡俗人吃的盛宴,他就不太认识,这次是仙府盛宴,他更是好奇,菜肴确实精美丰盛,但也没见到什么神奇食材。

众多的挂名师兄弟们都上前去大堂内给师父和入门弟子们敬酒,尤其还要敬八师兄酒,郑华更是早在大堂里敬了一圈,小耳也跟着去一轮。

诸人敬过酒,大多回到堂下自己原本的桌案旁继续用餐,但有七个挂名弟子却留在堂里,一人侍奉了一个入门弟子,不多时小耳看到又有三五弟子去侍奉,于是有四位师兄的身旁便有了两个侍奉的挂名弟子,八师兄身旁也有了一个,正是挂名的十四弟子。,

小耳觉得奇怪,他不熟悉这里门道,便看得仔细,发觉些侍奉弟子的蹊跷,细算下来,他们在诸多挂名弟子当中,都是排序靠前的,再一想,自己和华儿排序也甚是靠前,却没去侍奉,他担心是他俩失了礼数,可华儿和他坐得安安稳稳的,旁人也未多瞧他两个,就继续坐定了一番吃喝。

但小耳既已心生不解,酒过三巡,就多瞧一瞧堂里场面,正看见挂名二师姐一边斟着酒,一边在入门大弟子的腿边坐了,那距离姿态,已不是寻常礼数。且一个芳龄女子,一个七旬老头,这般形容的在众人面前挤在一处,他觉得不好看。但再看其他侍奉堂上的挂名弟子,形容模样,竟皆与平时略有不同。

小耳虽没见识过什么场面,但于人事上,却早已醒省了。他颇不自在,像是自己和挂着亲兄弟名分的华儿私下里才做的事情被众人瞧见了一般,他低了头。

‘他们在做什么?’却听郑华问了一旁他熟悉的挂名弟子,是十四岁的半大少年。

‘你说谁们?’那少年促狭着说。

‘啧。’郑华挤眉弄眼的,意思明显。

‘巴结呗。’少年话音拉的长,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这么就能巴结上了?’郑华也跟着说起怪话。

‘哪儿这么简单,这是堂上让你看见的,你看不见的地方,人家可都用功着呢。’少年不知是气愤,还是羡慕。

‘难道这都没巴结上?’郑华的怪话都是成套的。

‘这种事儿,又不是道侣双修,哪儿就那么清楚了。’少年一副熟练样。

‘你怎么不去巴结呢?’郑华继续。

‘我这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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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份,哪个看得上我,且轮不到呢。’少年语气里既有自嘲,又似有些自傲。

‘嘁,那你的意思是轮到我了?’郑华问得更是自傲。

‘我不敢,你这境界,过几年我来巴结你吧?你身边给我留个位,我一定好好会侍奉。’少年本是随口浑说,说完发现这筹谋大大可行,自觉寻得了门道,凑得更近了些,小声说着,‘你不嫌弃面上不好看,我现在就可以。’

‘呵,你也知道我会嫌弃?’郑华笑骂着,‘你倒是要我受用你,还是想要受用我呢?’

‘唉,我知道,你的眼界定不会低。’少年颓然。

‘那是当然,不过你的眼界也不算低了。’郑华安慰他。

小耳听得似懂非懂,突然问了一句:‘怎么没人巴结师父?’

‘嘿嘿嘿嘿’,少年欢笑的,‘师父都让你看着,你可就得了真传了。’

‘那道侣双修是什么意思?’小耳本就听得仔细,定要问清楚了。

少年却噤了声,原来是师父带着堂内的弟子们出来,热热闹闹的,要回敬一轮。

堂外的挂名弟子们忙也齐齐站立,一起敬天祝酒。

敬完了天,原本在殷勤侍奉七八十岁大师兄的挂名二师姐,竟过来招呼小耳和郑华,要他们也去堂内陪酒。

挂名二师姐此刻神态端庄,全不似刚才在堂中模样。

‘你二人已是炼气巅峰的修为,却不在堂内伺候,在这里耽误什么功夫?师父和师兄们叫你们进来。’二师姐传了话,转身就回堂里。

小耳听得一震,不知到时候该怎般伺候。也和二师姐一样,坐在哪个师兄腿上?又或者,坐在师父腿上?毕竟不论哪位师兄的腿上,都已经有人了。

小耳脸上难以形容,却还是从命,带着郑华入了大堂。小耳心中重重疑惑,却想挡在华儿面前,他不能想象华儿坐在哪个师兄或者师父腿上的模样。

小耳带着华儿又开始给众人敬酒,从师父开始敬,因为华儿总归小些,他便担在前面,一人敬三盅,再按次序一桌桌的敬每一位师兄,敬到八师兄,便是二十七杯酒,虽是小杯,但这一轮灌下去也是不易。小耳晃着脚步,就要回堂外去。

此时七师兄却说了一句,‘小耳小华,你们莫出去混了,就在堂里坐,不缺你们吃喝。’

小耳往四处一瞧,吃喝确实不缺,座位却是没有,他心中忧虑,真要坐到谁腿上去?

此时郑华却往八师兄桌案旁边靠近大门的地方就地一坐,还笑呵呵地顺了八师兄桌子上的水果碟子,嚓的一口就咬出了汁。

小耳立刻跟过去,几乎要倚门而坐。从郑华的碟子里拿个果子,一起吃。

堂上还是原来一般的动静,并不见怪他兄弟二人的举止。

等师父率先离了大堂,堂中酒气更甚,侍奉师弟们的挂名弟子有的开始以口喂食,有的干脆低头附在别人怀里,更有泽嘬之声传出。

小耳不敢四望,亦不乱动,只坐在门口,闷吃碟中果子。

‘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华儿说着就把他架起来,大踏着步子离了那酒肉池子。

一路晃着回了他两人的小房间,小耳倒真是醉酒了。‘华儿,华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郑华把小耳归置到床上,侧坐一边,并未离去。

‘我不想坐在谁腿上,也不想,不想你坐谁腿上。’

‘那就不坐。’

‘可是他们…’

‘那是他们的事。’

‘唔,他们的事。’小耳空嗝了一下,就不再问了。

郑华瞧着小耳睡安稳了。又补了一句。‘终也是你的事。’

师父每月初十都会召集挂名弟子,开坛讲法。这天正当日子,小耳和郑华听了一日的玄。

法会过后,师父单召小耳问话。

‘小耳,你来我府中这些日,修为可有进展?你原已修至炼气巅峰,稍有突破,便可筑基。’

‘禀告师父,我一直卡着,没有进展。’

‘师父猜是如此,也为你想了些办法。’师父将小耳引到座上,按着小耳肩膀继续循循善诱,‘小耳可曾试过与人双修?’

‘双修什么?’小耳不知道。

‘是一种修炼的方法,最适合小耳这般年轻的小弟子突破境界。’

‘是道侣双修吗?’小耳想起之前酒宴上的问题。

师父却不回答他了。转身走到他面前,仔细瞧了瞧小耳面庞。久久才沉声到,‘你若筑基,便可以是道侣双修。’

‘哦。’

小耳心想,若是已经筑基了,为何还要再双修筑基?

师父看了他一会儿,高深莫测,不言语也不行动,终是先离开了。

小耳回房给郑华复述一遍。郑华却不搭他的话。

‘你说师父他这是何意?’

‘你还不懂道侣双修的意思?’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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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华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简短说到:‘修仙的人拜天地就是道侣,入洞房就能双修。’

‘师父想让我与人拜天地入洞房?那咱两…’,小耳又想到他两个在这里是兄弟名分,噤了声,死盯着郑华。

‘师父是要你赶快筑基,他好和你拜天地入洞房!你要是不能筑基,他就只和你入洞房,不和你拜天地。’郑华冷冰冰的说完。

‘华儿你别脑,我只和你入洞房,也只和你拜天地。’小耳这时反应倒快,他拉住郑华的手。

‘那师父那儿怎么办?’郑华问。

小耳低头想了一会儿,‘华儿,干脆我们跑吧,不修仙了。’

‘这就不修了?’

‘华儿,你看他们这些修仙的,又要巴结人,还要喝酒,如今还要和师父双修,我瞧着还不如咱们两个在一处,想修便修了,若实在不能修也就不修了。’

‘不修也就不修了?’

‘我觉得,能和你在一处便好。’

‘真要和我在一处,不论如何,你都必须修仙。’

‘为何这般说?你已想定了要修仙?’

‘那是自然,九千世界,无尽岁月,你却不想吗?’

‘我再想,也不如和你在一处来的好些。’

‘小耳,你得坚定心意,放下挂碍,提升境界,只有这样咱俩才能好好的长久在一处。’

‘好啊,知道了。’小耳难得见华儿如此严肃,便自觉很乖了。

‘就算再遇上什么事情,你以后也不能说不修仙的话。’

‘哦,那便不说了。’小耳拉着郑华的手扒拉着。

‘今日是师父找你说双修,明日便可能是他强要与你双修,以后再遇上诸多不顺的事,不论是何时何事,你都不可放弃修仙。’

‘华儿,你怎么了?’小耳抱住郑华,借着酒气,亲在华儿嘴角。

‘我只是有些失望,觉得你还是那样,咱两到了今日,你除了想和和我上床,其他什么事情都不仔细想。’

‘那华儿便替我想着。’小耳越发觉得华儿是个真正可爱的小大人。

‘我能替你想,还能替你修仙不成?’郑华良言苦口。

‘那是不能。’小耳只觉得甜。

两人越说越是情热,便双双往床上去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小耳初次醉酒,又满心乖顺,简直要化成水淌在郑华身下。云霁雨收,小耳勾着郑华脖子肆磨。

‘小耳,若师父真的要强你,你待如何?以他法力境界,你奈何不住。’

‘我…只要华儿。’小耳在勾缠中又生心火。

‘那是你要的,可他若要你呢?’郑华一把止住小耳,又在他腰间痒处一掐。

‘我不要他!我们…华儿说如何便如何。’小耳受不得这般掐玩,转念立即投降。

‘依我说,干脆,你便应了他去,也学学什么是正统的双修。回来你再教我,岂不好?’

‘华儿便这般想修仙吗?容得了我和别人好?’小耳心中一凉。

‘若真能提升境界,睡便睡了,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瞧那些师兄弟。’郑华自是有打算。

小耳默默不语,眼中渐有沉重。

‘小耳,除我之外,你和别人睡过吗?别说没有,我可不信。’郑华也知戳了小耳痛处,却偏偏要继续戳下去。

‘遇到你之后,再没旁人了。’小耳却似不知痛。

‘那之前呢?’

‘我记得的,有两三个。’

‘哦?怎样说?两三个?你怎就离了他们?’郑华从未问过这些。

‘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许是故人,但我寻不到他;一个是我旧日的相好,在山里遇上了野兽,人已死了;还有一个关押我的恶人,我逃走了。’小耳如同在讲其他人的过往故事。

‘再之前便没有了?’

‘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怎会不记得?’

‘我不知道,就记得遇上野兽追我,后来又有恩人救我,我与他好了一夜。’

‘你怎这般贱格,别人救了你,你便要和人睡?’郑华话是如此问,语气却极温柔。

‘我…我也不知,许是我生得淫。’说到这里,小耳却才窘了。

‘许是你那恩人长得好?’郑华说的喜滋滋的。

‘嗯。’小耳轻声回着,面上竟也转出几分喜气。

‘我就知道,你就喜欢好看的。若师父也长得年轻好看些,如我一般,你许是乐意与他双修了?’

‘华儿,你莫再试探。我心里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郑华好奇。

‘师父若再来找我,我便骗他要一本双修功法。然后咱们就离了此地,到时候咱两个既能修炼,我也不和别人上床,如何?’

‘你有这般本事?哈哈哈哈。’郑华忍不住嗤笑起来。

‘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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