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镜孤零零的站在铁门外。
门里的人背靠铁门仰头喝酒。
“丫头，其实……”
木青风的话刚开始两个字就说不出口了，截然而止。
可莫语镜最在乎就是现在的话语，懵懵懂懂有太多未知，螓首看向铁门，美眸死死的盯着。
“其实……”
似乎犹豫了许久，木青风才再次开口了，语气愧疚：“其实我当年收你为徒并不是起了善心怜悯你这么一个孩子。”
“而是上面的命令。”
“它让我保护你的安全，教导你可以更好在这世上活下去的技艺，时限是到你16岁的生日。”
“昨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和你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莫语镜闻声呆滞。
“上头的命令？”
她的心情忽然复杂的难以呼吸，开口质问：“是谁的命令？”
“是姜瞳衣吗！”
“她为什么自己不来，要派你保护我，教导我！”
“还设定了十六岁的期限！”
“为什么？”
木青风沉默了良久，一直到门外彻底安静才开口：“我不知道。”
“我当时只是一个中等的杀手，甚至不知道对自己下命令的上级是谁。”
“不过可能不是姜瞳衣吧……”
“因为我接到了时隔十三年的任务完结通知时，姜瞳衣已经死了，而下达任务的人还活着。”
“除了丰厚的奖赏之外它还下了附带的禁令……让我远离你。”
“对不起，孩子。”
“哈哈哈。”莫语镜莫名的笑了，笑声却极冷。
“十多年的时间我当你如兄如父，没想到却是自作多情了，一个禁令就可以让你把我当做陌生人。”
“……”
木青风再次沉默。
莫语镜也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外廊，感觉浑身都好冷。
在她就要从出口离开时。
却是有两个以前在暗部一起执行过的杀手从门边路过。
今天木青风被关押的事情已经在基地里闹得沸沸扬扬。
高层领导没有什么动静，但他们却忍不住瞥了一眼禁闭房的方向，暗自吐了一口唾沫。
“呸！”
不过他们不是在鄙夷木青风，反而是替他不值。
“十三年呐！老木竟然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才上位，竟然就开始恩将仇报了！连如父的师傅都下得了手，这莫语镜还真是蛇蝎心肠！”
“可不是嘛！亏我们当初一起执行任务时，老木为了保护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诶，要我说啊，上头昨天安排让他去外省的任务还真是及时雨，只是可惜被他拒绝了。”
“是啊！听说待遇还很优厚呢，让不少人都眼红不已。”
“……”
两人絮絮叨叨的走远后，莫语镜才从漆黑的洞口出来，表情淡漠。
……
天色逐渐黎明，空中泛起了鱼肚白。
云阳城外的山野。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炸响在山涧之中经过了一晚上都不曾停歇。
原本铺满白色鹅卵石的地面和各处涓涓小溪流淌的风景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大片漆黑的碎土。
地面龟裂，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