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
海上。
一艘孤零零的战舰。
没有同伴,也没有敌人。
只有一面诺克萨斯的残破战旗在海风中飘扬。
斯维因持续看着海面很久了。
他已经醒过来好几个魔法时了。
他很疲倦,却没有睡意。
他披着长袍坐在甲板上,像是一个死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迷茫了。
迷茫,了无生趣。
他还在不断地回忆着之前的那一场失败。
他不是没有失败过,也不是承受不了失败。
他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两次。
“真的是……运气吗?”他这样自语着,没有人回答。
只有……
“呱———”他的乌鸦又叫了。
那一只同样饱受创伤的乌鸦啄食着他的肩膀,像是饿了。
但这一次斯维因没有去管它,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又不动了。
他在甲板上又坐了很久。
直到———
有脚步声传来。
“斯维因大人?”一个士兵在他的身旁站定。
尽管这一场战争诺克萨斯一败涂地,但匆匆撤退时,还是收拢了一些残兵的。
“恩……”斯维因哼了一声,还是连头都没有抬。
“将军大人召见。”那个士兵紧接着说出了后半句。
听到将军大人四个字,斯维因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他终于勉强爬起了身,道:“我的拐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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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因到的时候,伯纳姆很难得的没有坐在黑暗里。
他坐在窗口,窗开着。
清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那一身斑驳的盔甲看起来更加的陈年老旧。
“坐啊。”伯纳姆支着手,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笑意。
斯维因却没有动,他朝着伯纳姆直直地单膝跪了下去,无比沉重道:“对不起,将军,我输了。”
“不,是我们输了。”伯纳姆还是带着笑意,“起来吧,坐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是的。”斯维因最终还是服从了伯纳姆的命令。
“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