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普朗克在前,自然也没有人敢拦,一路上见到普朗克的人都是谦卑地鞠躬问好让路。
由此足见普朗克在整个比尔吉沃特的权势是有多么的煊赫。
跟随着普朗克一直爬了四层楼,没有任何停留地,普朗克马不停蹄地走到了一扇黑岩木的大门前,狠狠一用力推了开来。
“各位早上好,我来晚了吗?”他大声向所有人问好,海牛皮制的靴子在地板上踩得轰然作响。
像是一个巡视自己国土的君王。
一时间整个阔大的房间都是鸦雀无声。
直到普朗克落座以后,才有人开口说:“普朗克,你不该坐在那。”
说话的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大概是个老人。
而那个人也确实是一个老家伙,他有一把花白的胡子,整张脸上都是一副浓浓的化不开的古板。
在他的身周同样坐着几个和他一样苍老而古板的,一脸严肃神情将自己装的像是古老帝国贵族一样的老家伙。
这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有着一张巨大的黑岩木议事桌,那群老家伙就坐在整张桌子的右手边。
而普朗克,他此时正坐在整张议事桌的尽头,上首。
一个领袖的位子。
“为什么?从前我的父亲就是坐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普朗克支着自己的双手,笑着看向整张议事桌上的所有人。
所有人,右手边的古板老头,左手边的凶悍男人们。
“有问题吗?巴尔?”普朗克又问了一句,坐在左手边的凶悍男人们里脸上有一道横贯整张脸的伤疤的看起来最凶狠的家伙。
“这不合规矩,普朗克,还是你以为你已经是整个七海的王了吗?还是你昨晚的酒还没醒?”被叫做巴尔的刀疤男眯着眼睛看着普朗克,笑得皮肉不动。
“哦吼吼吼吼——”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大门外响起了一连串娇媚的笑声。
是厄运小姐到了。
陈森然完全不用判断这个声音的主人。
厄运小姐就那么娇笑着走进了整个尘埃飞扬,只有透过两扇船漏了点阳光进来的会议室。
她的尖锐的鞋跟极大的海沉石的地板劈啪作响。
“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厄运小姐扫视向全场,一下子就看到了突兀的普朗克。
“哦?你竟然敢坐那里?”
“你也可以坐那里。”普朗克指的,是他的对面,整张议事长桌的尽头。
“好啊,求之不得。”厄运小姐就真的坐在了那里。
“你们……”巴尔看了一眼厄运小姐,又看了一眼普朗克,脸上笑着,却因为那道可怖的刀疤而显得格外狰狞。
“好了。”那个最先开口的老头子看了一眼厄运小姐,迟疑了一下最终却像是默认了什么,“今天这件事就算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更重要的事?”巴尔的语气听起来可是完全不想罢休。
毕竟这两个位置……
“艾欧尼亚和我们结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