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找到后,他便给了我这么一个寻他的方式,算是一个人情。”
那可是大大的人情。以唐元的性格,既然从未说起过,恐怕这一次人情也就仅当一次人情,用过便没了。
江乐没想到自己在姜子建这儿分量会有这么重,心情颇为复杂,朝着姜子建恭敬行了礼:“江长乐在这里谢过姜大人。”
姜子建受了这个礼:“嗯,这些时日你可注意着些。下头审问出来,说是想要让你认父母的,还带了一截指骨来。”
江乐听着这个,再次和姜子建解释了一下:“这一点我下回一并写到书里。这血和骨之间是没法子做证明有亲属关系的,血与血之间同理。血分种类,融与不融自有其原理。”
姜子建听了这话:“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他虽是问话,心中却信了大半,可还是和江乐着重说了一声:“也不仅仅是认亲的事情,这人似乎还知道你是个女子。当时审问的人并不多,这事便没有再外传。”
江乐挑眉。
一个快要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藏不了多久。
“你的书若是要出,便快些出了吧。我认识几个人,回头便帮你连夜赶制出来。”姜子建已开始在帮江乐想办法了,“这等书一出,这天下不少人怕是听说了你是女子,也不敢轻易相信。”
被皇帝赐了“天下第一少决曹”,又专门出了书,专门写验尸的,寻常男子都少见,又有多少可能会是个女子呢?
怕是就是传出去,常人也会说一定是江乐长得颇为美,才会传出这等话。
就像如今的袁知府,长得太美,才会有此类的话传出去。
姜大人如此体恤下属,江乐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微带着点苦恼:“姜大人,我本来是想要和你说,我或许要去京城。”
姜子建微愣。
江乐看向姜子建,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我本想着在永州再过一段时间。这决曹之位,我才刚刚坐稳,再找一个接替者实在是困难。可再在永州,我怕惹来的就不是一次行刺了。”
永州事务如此繁杂,如今又多事之秋,她再给姜子建出了这样一个难题,着实是愧对姜子建这段时间对她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