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不见你们。”药母开口笑道:“先过来滴血认亲,看谁是咱们沧海阁的女婿,不是的话一切免谈,马上滚下山去。”
游孟哲说:“还有解药。”
蛊母是个面容恬静的女孩儿,笑道:“解药也给你准备好啦。”
几名弟子搬出一张桌子,药母在桌上放了三碗水,蛊母随手一撒,三枚药丸滴溜溜地在桌上打转。
游孟哲道:“爹……爹们,我娘生前给你们下了情蛊,所以……你们才会喜欢她。这就给你们把蛊解了,以后也好不用再牵肠挂肚的,嗯。”
赵飞鸿蹙眉道:“你说什么?”
张远山目光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游孟哲说:“我……帮我娘赔个不是了,那年你记得么?她有次把个匣子摔你头上,里头是一盒花粉,闻到以后,脑子里就会永远记得那一刹那,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游孤天懒懒道:“我可没被下过这玩意,别尽侮辱老子。”说着手指头刮了刮游孟哲的脸。
游孟哲道:“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
游孤天说:“先把事儿办了罢,办完我就下山去。”说着挽起袖子,取来海碗前的银刀。
第一个海碗中装满清水,游孤天道:“就这么滴血进去?”
药母道:“嗯,滴罢。”
游孤天以银刀在手臂上轻轻一划,血液滴入碗里,却不融于这特制的药水,凝聚成一枚暗红色的血珠,滚进碗底。
“爹。”游孟哲道:“万一咱们真是……”
游孤天笑道:“不会的,爹心里清楚得很。你娘生前就没正眼看过我。怎么可能?”
游孟哲接过另一把干净的银刀,轻轻割破手指头,把自己的血也滴了进去。
两人的血滴溜溜在碗底打转,却此归此,彼归彼,互不相干,没有融在一处。
游孤天笑道:“你看,就说不是。”说着摸了摸游孟哲的头:“走了,保重。”
游孤天拂袖转身,离开大殿下山,沧桑的歌声在黄昏中回荡。
许久后,游孟哲道:“吃药吧。”
游孟哲把药递给赵飞鸿和张远山,赵飞鸿道:“赵孟哲。”
赵孟哲道:“吃吧,以后你们就不会惦记着我娘了,不管谁是我爹,下山了该干嘛干嘛去,我替她……道个歉,耽误了你们这么多年。”
“风花雪月,世间种种。”药母缓缓道:“俱是幻境。”
赵飞鸿长叹一声,与张远山各自服下药。
赵孟哲问道:“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