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名仙修逃脱,城主面色惨白,又喷数口鲜血,颓然昏倒过去。
“大人!”“城主!”“夫君!”
惊呼声传来,却离他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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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媱城西市,暗沉的巷角燃起一簇金色的焰灯,照亮了霍唯左腕上的和释镯。
“这不可能。”步琛踱步数个来回,回头对穆清嘉道:“不是我不信你的天道誓——只是三十年前,霍唯携冥蝶剑与关在宣山的魔修里应外合,趁师傅伤势未愈之时夺取仙木,乃我派上千弟子亲眼所见,证据确凿无疑。”
穆清嘉轻轻笑了起来:“单这‘串通魔修’一点,就十足不合理。天下谁人不知冥蝶剑恨魔修深入骨髓,屠尽西北七十二山魔修大能?”
他促狭道,“就算他愿意脏了手,魔修还不愿意与这暴力狂为伍呢。”
霍唯不悦地弹了一下冥蝶剑,权当是在弹师兄的脑门。
“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可能做。”步琛道。
“可我就是死于魔修之手。”穆清嘉云淡风轻道,“他的目的只是复活我,所以绝不可能借凶手的手复活我。”
霍唯手中动作停住,步琛则张了张口,没能说下去。
“此是其一。”穆清嘉接着道,“其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易容术、幻术、血缘、甚至是巧合,都能让人看到一个长得像极了霍唯的人,却又不是他。”
步琛立刻想到了在路上误认的那个少年,犹疑片刻,又道:“可那是真真正正的冥蝶剑。修仙界有那等实力,拿冥蝶剑,又是火属性单灵根的,只有他一人。”
穆清嘉心中一动,道:“玄机榜第七的偃师,他的附灵术可以完全模拟人或物,包括实力。不知步仙友是否有所耳闻?”
步琛沉思片刻,才道:“你说得对,的确不无可能。”
他之前受了穆清嘉一回骗,吃一堑长一智,又道:“但我不能仅凭此便相信他——你实在不该发下那天道誓。这样吧,你们同我回宣山,如果事情属实,师傅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指望他洗脱我的罪名,还不如指望公鸡下蛋。”霍唯抱臂冷漠道。
“霍仙友,你这就不是了。师傅德高望重,你怎能如此诋毁于他?”步琛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平和些许,“清者自清,你若真没犯下那罪目,就不必担忧。”
霍唯恶劣地笑道:“若真是一句‘清者自清’能解决的事,我又何必与临皋派断绝关系,在外漂泊这数十载?”
他音调不由自主地高了些,两名巡防的卒子行过,眯起眼将灯火向巷内晃上两晃,最终还是受隐蔽术所骗,收了灯火,继续在街上游走。
待巷内重新安静下来,步琛由衷地道:“对不起。如果情况属实,我会拼尽全力为你洗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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