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流匪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嗤笑一声:“我看这群官兵就是做样子给我们看呢,当我们是傻子么?”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第一天过去,风平浪静,流匪没有出来的迹象,官兵也没有出现的痕迹。
起初几天里,流匪们还能镇定自若地谈笑风生,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往后推,他们也要坐不住了。
没有谁愿意一辈子在山里,或许那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会,可他们不行,他们爱玩,爱美酒爱美人,在山上早就要憋疯了。
又过了几天,其中一个流匪试探着下山转转,不仅没有来抓他的,还被老鸨拉进春宵楼,痛痛快快地一度春宵。
有一就有二,看他安然无恙地回来,其他人也大胆起来,先是三两作伴,随后越来越多的流匪也跟着下来。
到他们在城里看不到那群官兵的影子,这才彻底放下心,大摇大摆地出了山,拿着抢来的钱财寻欢作乐。
然而还没乐几天,那群官兵又出现了!还把他们抓个正着!
流匪头子十分不服气,阴阳怪气道:“小将军真是好能忍,为了抓我们,不惜浪费一个月的时间,我等佩服。”
护卫翻了个白眼:“谁等你们一个月了,我们早就去别的地方,解决好几波人了,你以为还专门等你们啊?美得你们。”
流匪们:“……”
“把他们都关起来,看好,一个也不能放过。”叶潜说着,骑上马背:“不要浪费时间,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官兵们齐齐应声:“是。”
护卫却骑着马过来,小声对叶潜道:“小将军,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看起来似乎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潜看他一眼:“我看起来很急吗?”
“这一个月,你带我们跑了五个地方,马都快要累死了,你说急不急?”护卫开玩笑道。
更不要说,有些盗匪都和当地的官府勾结到一块了,铲除起来非常困难,饶是如此,也没挡过小将军的雷厉风行,被敲得一干二净。
叶潜笑了笑,没有回答。
待他们赶到下一个地方、住进当地官府的时刻,叶潜收到一封来自叶蕴的信。
或者说是包裹更确切一些,叶蕴生怕他在外面没什么好玩的,给他寄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他笑着一一数过,却在碰到最底下的一封信时,忽地停了动作。
他的手指停在信封上,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嘴角的笑意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无措的神色。
这是楚辞给他的信。
半晌,叶潜终于拿起信封,拆开。
信里装着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只有一句从两首诗里拆分到一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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