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五秒后,对面传来了悦耳的嘲笑声。
“哈哈!吴老狗,你儿子说他是你爹!这是怎么回事?”
“依我看啊,估摸着也是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哥,各数各的!”
“大哥,不体面啊,脸丢大了啊!”
吴邪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窗外的寒风呼啸而来,吹过面颊,吴邪狂躁的心情此刻在寒风的吹拂下,冷静了下来。
对面,好,好像真是自己老爹。
吴邪想过无数次和老爹见面时候的场景,内心中也模拟了无数次。
什么拥抱相哭,父子情深。
或者伤口撒盐,彼此冷漠。
甚至考虑过武力对抗,棍棒之下论孝顺。
但是这个场面,直接怼自己老爹的场面,吴邪还没想过。
就在吴邪拿着手机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五一穷压低怒火的低吼声,“犊子!给你十分钟,来十里地外的大鲜卑山废弃气象站点!如果超出一分钟,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电话挂断了。
十里地外的大鲜卑山废弃气象站。
这个气象站,吴邪知道,之前时候,联邦气象署在这里高过一段时间冰川气象环境数据检测,就在大鲜卑山最靠近西北山麓入山口,也是大鲜卑山西北风口位置建立了一个临时的驻扎营点,后来气象署的人离开了。
那个地方也就随之废弃了。
怎么老爹他们在那个地方啊!
吴邪没有多想,下楼找了一辆雪地摩托车,呼啸朝着西北风口而去。
此时此刻,大鲜卑山西北山麓风口。
寒冬腊月,雪风咆哮,风力强度直逼十级。
而如此强大的风力呼啸下,一眼看去,数十个赤着半边身子的可怜喇嘛横七竖八的倒在了雪地上。
三个不速之客,踏着雪花,朝着临时的驻扎应点走了去。
三人当中,左侧一人架着一只长面罗汉猫,笑容和煦。
中间一人面相阴冷,双瞳之中怒气十足。
右侧那人身着道衣,胡须悠然飘舞,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金棺村,灵州城和白帝徐明一起闯关的搬山道人杨一贫,老九门吴一穷,摸金祖师爷张小辫。
而能让三人如此严阵以待的,绝不是寻常人。
从地上苟延残喘的的喇嘛和尚可以看出,里面的这些人,正是之前一路尾随吴三省,跟随到雪山大鲜卑山的雪山喇嘛庙僧徒。
三人越来越靠近气象站,气象站里传出来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三位施主与贫僧何等仇怨,何故如此相对?”
中间的吴一穷道,“你不该来这个气象站!”
废弃气象站的门开了,破铁门后面走出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和尚,中年和尚身高两米多,身材魁梧,和其他喇嘛一样,一袭金色的佛门袈裟半遮掩住上半边身子,漏出来健硕若虬龙一样的肱二头肌,他五官平实,眼神坚定,“这气象站是施主的吗?”